公侯婉再次來到蕭元豐的麵前,一身棉布的素色長衣,裹著她消瘦的身子,頭上隨便綰了一個髻,插著一根銀製的簪子,麵容消瘦,顯而易見的憔悴,乍看之下與鄉野間的村婦沒有差別。
恭敬的跪在蕭元豐的麵前,一臉的戰戰兢兢,不多時聽到孩子的哭聲,她才抬頭,這是她奮力生下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便被抱走的孩子。
蕭元豐看著平日裏寵愛的孩子想到可能不是自己的種,更是雙目通紅,冷斥一聲說道:“把賤種給她。”
顏青將孩子丟給公侯婉,她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一臉疼惜的親了孩子的臉頰,還沒在這份母子團聚的喜悅中回味出來的時候,蕭元豐一句話將她打入冰窖:“說,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公侯婉聽到蕭元豐冷聲的問話,頓時一臉的冰冷,驚慌的摟著自己的孩子生怕被別人搶走一樣。
蕭元豐見公侯婉如此動作頓時明了,若是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公侯婉知道下場是什麼,所以才會將孩子摟緊一副保護的樣子。
將公侯婉的動作看在眼裏,蕭元豐頓時心中怒意襲來,雷霆之氣讓他一下子站起來,雙眸閃爍的光芒像是銳利的刀片,淩遲在公侯婉的身上。
“你竟敢帶著賤種來朕的皇宮,禍害,當真是該死。”語速不快,卻讓人發顫。
“嬪妾……不,這就是皇上的孩子,就是皇上的孩子啊,皇上,嬪妾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公侯婉抱著孩子歇斯底裏的大吼。
自始至終公侯婉都抱著僥幸的心裏帶著這個孩子來到宮裏,因為這個孩子來的太過蹊蹺,那日她與皇帝分開,回家的路上被人拖到後山的破廟,她根本來不及看那男人的臉,被人侮辱之後,公侯婉回到家中,心生畏懼,不久就被診出喜脈。
是公侯倩的計謀讓她能夠再次回到蕭元豐的身邊,若不是娘親,她肯定死在了梁正敬的手上,因為梁正敬自始至終為的不過是那塊免死金牌。
“朕的,事到如今你還敢說著個孩子是朕的。”蕭元豐不知道為什麼,那樣篤定孩子不是他的,可能是因為宣容君那玩味不屑的笑容和篤定吧。
“皇上,婉兒自始至終都沒有背叛您啊,即便是有也是情非所願,婉兒一直跟在皇上身邊,孩子肯定是皇上的啊。”公侯婉哭的歇斯底裏,抱著的孩子卻什麼都不懂隻是安靜的睡著。
蕭元豐聽到了公侯婉言語之間的隱晦,頓時怒從中來,伸腿一腳將公侯婉踢倒,怒吼著:“情非得已,情非所願,你就能帶著別人的野種來找朕麼,你當朕這裏是什麼,孤兒收容所麼。”
公侯婉聽到蕭元豐的話,不敢有任何的反駁隻是一位的哭著,蕭元豐轉眸喊道:“顏青拿水來,朕要滴血認清,公侯婉,若是朕的孩子,這一切既往不咎,你還是朕的妃子,若不是朕的孩子,朕便扒了你的皮。”
蕭元豐怒極,嗜血的盯著公侯婉一字一句的頓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