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皇姑奶奶。
宮裏的老嬤嬤認識,這個就是當年受皇帝寵愛的心怡六公主。
“本宮不請自來,臨安不怪就行。”說著六公主笑著上前拉著宣容君,觸及到她的手,六公主蹙眉說道:“喲,手怎麼這麼冰,現下這天氣可冷了,臨安可要好好護著身子,可別凍著了。”
“是,多謝皇姑奶奶提醒。”宣容君輕點頭緩緩的說道。
兩人來到軟榻並列坐著,六公主這才伸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玉兒,這便是你婆家的外甥女心蓮姑娘吧?”
謝玲玉欠了身子恭順的回答:“是的。”
宣容君抬眸看到謝玲玉,聽到六公主這樣說頓時心中明了,原來這個是門下省王家的兒媳婦,六公主怎麼跟她們……
正在疑惑的時候,宣容君聽到六公主說道:“玉兒跟本宮是手帕交,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交好,今兒去府上找她,可不就看到王家老夫人責難於她,細問之下才知道。
原來是王老夫人讓她來找本宮來宮裏說個情,讓我這外侄孫女啊,對他們家的外孫女從輕發落,左右不過是小女兒家家的言語不當,大不了送到皇家學院教嚴的嬤嬤那裏好好學習學習,若是重則,恐怕這京都又像江楚十二年那樣鬧文字獄而人人自危了。”
江楚十二年,太祖皇帝當政,文科狀元因為寫了一首詩,被有心人利用好,圈出頭幾個字,組合起來竟然是江楚必亡,太祖皇帝一怒之下斬了文科狀元。
自此鬧的人心惶惶,無人敢在詩詞歌賦上研究,就連說話也小心翼翼,正因為這個,江楚十二年鬧了不少冤死的人。
眼下六公主盡然將這件事搬出來就是想將此事化解。
眾人都在場宣容君被堵在風口浪尖上,有那前車之鑒,自然不會在生殺伐,六公主說著看了一眼宣容君,隻見她臉色淡然看著眼下的陳心蓮。
在轉眸對上六公主嘴角上揚輕緩的說道:“皇姑奶奶考慮的是,既然是小女兒家子的口無遮攔,便從輕發落吧,來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以示懲戒,皇姑奶奶,陳心蓮出言侮辱公主,臨安這樣責罰可還得當?”
“出言侮辱公主是大罪,臨安宅心仁厚,從輕發落是陳家女子的福氣,這樣處罰甚好。”六公主伸手慈祥的拍著宣容君的手,笑的一臉深意。
“多謝長公主不罪之恩,多謝長公主不罪之恩。”王氏懸著的一顆心髒終於落地,一臉感激的看著六公主與謝玲玉。
盡管被打了三十大板,恐怕要在軟臥上躺幾個月,可那也比發配邊關做軍妓的好。
“好了,下去吧。”宣容君還沒開口,便聽到六公主的聲音。
一場戲終於落幕,沒有想到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息事寧人,這孫妙芙的板子段是白挨了,平白無故丟了與長公主的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