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宣容君便感覺渾身不自在,頭疼的難受,南鄰上前觸了額頭有些急切的說道:“公主,你發燒了,奴婢幫您去請太醫過來吧。”
宣容君搖搖頭有些艱難的起身說道:“替本宮梳妝,本宮要去送王爺一程。”
南鄰蹙眉有些不忍心的說:“太後一早便來隻會,今日要帶您去皇陵。”
宣容君聽了冷笑一聲,又倒在床上:“當真是狠心到連送一程也不讓麼。”
南鄰不忍心這樣頹廢的宣容君,小姐一貫清冷,卻冷冽的有平靜,如今為了錦陽王這般傷心,可不是好兆頭啊。
正在此時平貴妃與心兒來到臨安殿,上前一看,宣容君麵色通紅,眉頭緊蹙一臉痛苦的樣子連聲問道:“這是怎麼了,為何傷及至此?”
南鄰吸了吸鼻子小聲的說道:“公主想要送別,可是太後與皇上跟本不讓,找了由頭不讓公主出宮。”
平貴妃蹙眉,冷凝的眉峰劃過一絲沉重印記沉聲說道:“此時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還往長公主振作。”
宣容君許是燒得有些糊塗,聽到平貴妃這樣說頓時反駁:“重活一世難道還要本宮這樣隱忍委屈求全麼,她蕭元豐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本宮,當日他毀我的時候,怎不想想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呢。”
南鄰大驚上前連忙跪下說道:“娘娘,我家公主燒糊塗了,她的胡言亂語當不得真的,還請娘娘聽聽便罷了,千萬不可傳揚出去……”
平貴妃點點頭,也是一陣驚駭,看著躺在床上迷糊的宣容君轉眸對心兒說道:“去請劉太醫來,長公主病重,旁的人本宮信不過。”
宣容君迷迷糊糊再次起身說道:“南鄰扶本宮起來,本宮要去送夫君,此去西北要一年半載,本宮著實不放心,多少要交代幾句。”
聽了宣容君的胡話,南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樣的話平貴妃聽聽也就算了,要是被那些個有心的人聽去,不知道要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呢。
平貴妃眼睛圓睜,一臉的不可思議看著宣容君,她剛剛聽到了什麼,長公主喊錦陽王夫君,難道兩人已經私定終身了。
上前一步掀開她的胳膊一看,還好,那標誌著她貞潔的守宮砂還在,宣容君眯著眼輕笑一聲躲著平貴妃說道:“若不是昨晚太後來的正巧,你以為你還能看到這守宮砂。”
平貴妃頓時跪在地上一臉慌張的喊著:“長公主,您快清醒些吧,太後跟皇上得知您傷病肯定要來,若是你還這樣孟浪囈語,恐怕會害了錦陽王啊,長公主您快醒醒啊。”
宣容君輕笑著坐到軟臥上,靠在床頭終於安靜了下來:“本宮舍不得他啊,嗚嗚……”
平貴妃知道宣容君心裏的苦,上前伸手握著她的淡淡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長公主您快恢複吧,錦陽王離開不過半年時間,這半年我等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宣容君是被太後跟皇帝氣糊塗了,才會這般無狀,看著貴妃斬釘截鐵的拉著自己的手說話,終於清醒,腦中清醒,眸中也自然清明,抬眸囫圇的眼中盡管喊著淚水卻是那樣冷清淡薄,伸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說道:“平貴妃又孕在身還是離本宮遠些吧,若是傳染了你對身子不好,本宮已然清醒,隻是頭有些疼,帶休息一日好了之後自當去義仁宮當麵致謝一語警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