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燁知道兩人驚駭,緩聲開口雲淡風輕的說:“若是沒有容君,本王生無可戀。”
三人回程,南鄰滿臉的氣憤,林欽上前小聲的問道:“你怎麼了?”
南鄰生氣低吼著:“怎麼這樣低估王爺的情分,將那藥包遞上去,知道子夜盅無解,王爺還會接受解藥麼,都不動動腦子,若是我將此事跟小姐說,看她不扒了你的皮,王爺的命就是你害的。”
林欽聽了南鄰的話,登時反應過來,陡然大驚上前一臉急切的說道:“我,這……可怎麼辦啊!”
從未見過這樣急切的林欽,南鄰也是一陣沮喪,歎氣說道:“哎,聽天由命吧。”
回到公主府,林欽連忙跪在地上請罪,南鄰上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宣容君,聽了之後,宣容君閉上眸子,冷靜片刻才淡淡說道:“算了,你且起來吧,即便今日他吃了這解藥,恐怕他日我去了之後,也……”
“公主,奴才不濟,你責罰吧,想到爺那樣生生糟蹋了解藥,林欽心中著實難過。”林欽心中自責臉上也滿是沮喪。
宣容君搖搖頭上前扶起林欽:“這怪不得你,王爺現下肯定心情難平,你且回去看著些,且不可生了亂子,本宮稍作整理馬上趕來。”
林欽點點頭,便離開。
林欽走後,宣容君才卸下一身的緊繃,癱坐在軟榻上,南鄰上前要扶,隻見宣容君擺擺手:“讓本宮緩緩。”
呆愣的坐在軟榻上,從一開始的輕笑,且慢慢大笑,眸中淚水也緩緩流下到最後卻是放聲痛哭,低吼一聲:“蕭元豐,我恨你……”
一切都歸結於蕭元豐,若不是他當年秦舒雲怎會慘死,有怎麼會借屍還魂附身宣容君,經過一些列的鬥爭又怎麼會連累宣燁。
南鄰站在一邊也是隱忍不住哭的歇斯底裏,良久之後才見宣容君滿臉清冷,眸中平靜緩緩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南鄰給本宮梳妝,參加回禮宴。”
隻見她沒有了剛才的撕心裂肺,像是重生一般,威儀萬千盡顯芳華。
與此同時的錦陽王府宣燁的書房中,林欽推門而入,宣燁手執利劍靠坐在牆角處,盡管頹廢卻不失冷冽威儀。
在看房中,書架被砍,一道道劍痕,偌大的紅木書架被劈成兩半,厚實的書本也被劃破,可見這發力者是用了怎樣的戾氣。
書桌上敬貢的洮硯也被砍成兩段以示宣燁的怒氣。
一切被毀,銷毀殆盡的模樣讓林欽心驚,這房中的東西皆是王爺心愛之物,如此毀盡當真是心中憤怒。
抬眸牆壁上掛著長公主的那幅畫像依然完好,林欽上前扶著宣燁淡淡說道:“爺,王妃還很需要您,切不可自暴自棄啊。”
王妃……是啊,他與宣容君已經成親,王妃可不就是對她的稱呼麼。
宣燁聽了林欽的話果然一怔,立劍做為支撐,他緩緩起身,對著眼前的畫像說道:“林欽,將本王朝服拿來,今日回禮宴,切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