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就巧玲端著水盆進屋幫宣容君洗漱,推開門隻見巧玲往床邊看去一隻血手吊在軟臥的邊緣。
巧玲大驚失色,啊的一聲慘叫,連著手中洗漱的水盆也砰動一聲掉在地上。
宣容君被嚇了一跳睜開眼,起身看著巧玲,一臉疑惑的問:“怎麼了?”
巧玲雙目圓瞪,滿是驚駭,指著宣容君,顫聲的說道:“長公主,血,血!”
宣容君低頭果然看到滿身的血跡,臉色陡然變的慘白,蹭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驚呼一聲:“啊……”
她滿身是血卻毫發無傷,伸開雙手看著滿手的血跡,心中更是驚懼疑惑。
巧玲上前擔心的問道:“長公主,您沒事吧。”
宣容君搖搖頭,伸手揪著帶血的衣服,滿心的疑惑不解。
來到太後的正仁宮隻見她滿臉的慈祥,像是在期待什麼似得看著宣容君。隻見宣容君上前給太後請安:“臨安給你太後請安,太後千歲。”
太後臉色一僵,隨即也緩和的點點頭說道:“好了也不用那樣拘禮,起來吧,讓哀家看看身上的傷好些了麼。”
宣容君近身上前,坐在了太後的身邊點點頭:“好多了,太後不必擔心。”
“怎能不擔心,你可是為了哀家才受傷的。”太後搖頭拉著她的手說道。
宣容君眸色一凜,隨即輕笑:”那危機時刻,臨安總不能見死不救,況且您還是臨安的外祖母。”
太後心中感歎伸手撫平她身後的三千青絲,娓娓說道:“到底是哀家大意了,害了我君兒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外祖母知道君兒定是在心中責怪外祖母,罷了,外祖母不求你一下子就能原諒,隻希望你啊,要好好的。”
宣容君眸中一息,身子也僵了一下,沒有想到太後會這樣說,心中也頓生一絲愧疚,抬眸看著太後,有些哽咽的說:“外祖母,君兒不怪,是君兒倔強,跟外祖母計較,才鬧成這樣,生了間隙讓親者痛仇者快,還望外祖母責罰。”
“好了,好了,別哭了,身子剛好,不宜激動,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去計較了。”太後伸手拉過宣容君摟著她安慰著說道。
宣容君點點頭。
一切都順理成章的走過來了,冰釋前嫌之後宣容君與太後竟然兩兩相望有些微微的尷尬,想來也是畢竟是生了間隙的就像是被打破的鏡子,即使重新組在一起也不能破鏡重圓。
坐了一會宣容君也起身離開,隻見她看著宣容君的背影歎了口氣:“哎,總覺的有些對不住她。”
張嬤嬤上前輕聲安慰:“長公主隻是一時的不適應,太後也別過分苛責自己,那樣的情況她還想著救你,說明心裏還是有你的。”
太後點點頭,眼中飽含淚花,喜極而泣的說:“好,終於好了,哀家的君兒又回來了。”
張嬤嬤輕笑的搖搖頭。
回公主府的路上宣容君聽著車窗外的議論。
“你們聽說了麼,昨晚刑部官員,一家被殺,死相慘烈也不知道是得罪哪路鬼神,竟然下這樣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