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國使團見江夏國使團已經整裝待發,隻見二皇子穆瑞雲又有轉醒,對著身邊的使臣說道:“慌什麼,讓他們先走好了。”
使臣蹙眉,南離國國力不輸江夏為何要走在他們的後麵,絕對不能讓她們走在前麵,低聲的說道:“出使在外,當以國家為重,南離絕對不能輸給江夏,還望二皇子三思。”
穆瑞雲懶得與他爭辯,倒在馬車中,閉眼假寐,使臣對著外麵大吼:“加快行軍速度超過江夏使團。”
公侯元一救下宣容君和孫妙芙,見了兩個最討厭的女人自然沒有好臉色,下馬之後不情願的躬身作揖:“長公主受驚了,因為來的時候沒有準備多餘的馬匹和馬車,還請長公主在此等候,微臣去集市租一輛馬車來。”
宣容君當然知道公侯元一故意為難,冷聲淡淡的說道:“公侯大人多慮了,本宮有雙腿,且身上並無傷痛,去集市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眼下這些百姓走得,本宮自然也可以。”
公侯元一不屑,冷哼一聲說道:“那便委屈公主了,皇上等著微臣彙報此此事,就不陪公主愜意散步了。”
說著一揮馬鞭揚長而去。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當真叫人惡心,哼!”見他走遠,孫妙芙冷眼惡狠狠的盯著他,低聲罵道。
凶險已過,宣容君自然心中寬慰,看著往城中路上景色,心中自是愜意,轉念一想白術卻為此枉送性命,讓她心中一息。
歎了一口氣抬眸卻看到眼前一片樹林,旁邊一條小溪潺潺水聲像是在輕快奏樂。
“妙芙,本宮累了,且與我去河邊歇歇。”她對著身邊的孫妙芙說道。
孫妙芙點點頭扶著她的胳膊,兩人一起往河邊走去。
剛走到河邊隻見宣容君陡然一陣,臉色慘白,連著雙手也顫抖起來,孫妙芙抬眼卻見到河對岸竟然是一大片白術藥材。
田間勞作的人們正在拔草,期盼能夠讓白術長的更肥碩,已然成長的白術在8月左右最為茂盛。
隻見宣容君臉頰上劃過一絲清淚:“他們的白術長的那樣茂盛,可是本宮的白術卻香消玉殞。”
孫妙芙心中也是一陣難受,輕聲安慰的說著:“長公主節哀,白術雖死猶榮,您若是哀戚;她在天上過的也不會安然。”
宣容君點點頭抬眸,眼中帶淚,一片傷痛,隻見她一身淺淡的藍色紗衣,裏麵一件純白裏衣,散花水霧青色百褶裙,微微帶著些泥土顯得有些淒楚,垂鬢分銷髻因為連連忙亂的時候也弄的有些紛亂。
盡管淩亂卻帶著些頹然淒美的既視感,讓人一看便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安慰。
落難的公主,雖沒有精致的妝容,也沒有華麗的衣服,一舉一動都在不遠處一輛馬車的男人眼中,明明是驚鴻一瞥,卻讓他心中怔然,
饒過來的馬車停在了兩人的麵前,穆瑞雲下車伸了個懶腰,一副漫不經心的問道:“請問兩位姑娘,這往集市要怎麼走?”
宣容君打量了穆瑞雲,見他舉止懶散卻透著威儀,身著華服腰間佩戴玉佩香囊,皆是名品,在看他五官俊朗不凡,鼻骨高聳,有些外族的特征,在看他指骨突出且細白如玉,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