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君淡淡的搖搖頭,平靜無波的開口:“不重要了,已經不重要了。”

蕭元豐見勢好像也明白了什麼,有人故意破壞宣容君跟太後之間的情意,下毒事件隻是為了讓他們之間相互生疑。

看著宣容君離開的背影,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雖為皇帝卻被人擺了一道,利用著當了一回棋子。

他滿臉的憤然,雙手背在身後,怒意滿身的離開了正仁宮回到禦書房。

此事讓太後跟宣容君生了間隙,雖然太後決定不了了之,可是宣燁卻不以為然。

這件事的背後操縱者他一定要查出來。

果然林欽不負重望帶回了送食盒的婢女,而且是活著帶回來了,可是卻被人狠毒的割去了舌頭,挖去雙眼,搗聾了耳朵。

不能說,不能聽,不能看,卻讓她依然活著,這是對宣燁的一種挑釁,明目張膽的挑釁。

宣燁勃然大怒,毀了手中珍藏多年的鼻煙壺。

硬生生將一個玉瓶捏成粉末,冷聲開口:“去,給他們一些教訓,割了所有懷疑對象府邸管家的耳朵,讓他們記住,這筆賬本王會討回來。”

林欽怔然,沒有想到主子會發這麼大的火,應了一聲問道:“宮裏呢?”

宣燁聽了又說:“本王親自去。”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整個京都大半數的管家都被人削去耳朵,而宮裏一些嬪妃身邊的宮女也沒能幸免被人割了舌頭。

連德妃心仁宮裏的若瀾也不例外。

蕭元豐得知此事,雖然不說卻隱約知道是誰做的,有這樣的本事,能夠進入皇宮不驚動護衛的恐怕除了宣燁也沒有幾個人了。

看著若瀾滿臉痛苦的樣子,德妃冷冷蹙眉,滿眸的憤怒狠聲說道:“若瀾,你這舌頭不白割,能夠成功離間她們,都是你的功勞,本宮會記著你的。”

說完她麵露猙獰,若瀾正點頭叩謝的時候卻被她狠狠一刀刺入腹部,若瀾滿臉不可思議。

雙目圓睜的倒下,死不瞑目。

果然,宣燁還是得知了德妃宮裏死了若瀾的消息,看來這件事是德妃做的。

德妃一直以為自己毀容,孩子流產都是宣容君與宣燁搞的鬼,這次聽了公侯元一的計劃,便立刻實施讓兩人生了間隙。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毀容跟孩子流產其實是南離國大皇子與自己的哥哥加上梁正敬的計謀,目的就是要陷害重兵在握的淩陽王。

宣燁看著手中公侯元一與南離國大皇子書信往來,他冷冽的眸子透著絕情的憤怒。

傷害了宣容君,此事他必須要讓德妃付出代價。

當晚在心仁宮正殿就寢的德妃,陡然間感覺到一個人影站在榻前,睜眼果然看到一個穿著黑衣蒙麵的男人,正要尖叫卻被他如玉的指頭點了穴。

伸手將書信放在她的麵前,邪魅一笑,眼角上揚彎的弧度不多不少。

黑衣人低聲說道:“好好欣賞吧,因為穴道解開之後你看了信,就是你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