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燁眸底黑耀,寒光更是一片,把白術嚇得連連後退,他起身走到白術的麵前,輕啟薄唇,冷冽低語:“本王從未欺騙你家小姐,讓她好生休養,太後的事情本王會給她一個交代,如果這樣的挫折就讓她倒下,那麼她也不是那個能夠君臨天下的臨安長公主了。”
白術從未見到宣燁如此冷冽的模樣,嗜血的像一隻獸,緊緊的擒住你的靈魂,隻要有所反抗他將會立刻將你撕碎。
空氣驟然冰冷,白術倒抽一口涼氣,才敢點點頭,
宣容君緩緩醒來就聽到宣燁冷冽低語的聲音,她躺在床上,靠裏邊的左手冰冷一片,而外邊的右手雖然在外麵卻依然暖意洋洋,攥緊拳頭,眸底生出一片清光,雖沒有起身聲音裏卻透著無盡的寒意,冰冷的說道:“王爺放心,類似這樣示弱的事情,本宮保證不會在發生,女家深閨還望王爺自重,本宮身體不適就不起身相送了,白術,送客。”
看著榻上冷意一片的宣容君,宣燁心中一片無奈,知道自己的話惹她誤會了,可是眼下不是解釋的時機,看著她淡淡的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房間。
白術一眼桌上,竟然放著一個精致的長盒,盒子的拐角處刻著兩個燙金的小字——禦賜。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支人參,白術是王府的丫鬟,自然見多識廣,這樣的人參少說也有上百年,聯想到禦賜,這個恐怕是先皇禦賜給錦陽王府的東西。
沒想到錦陽王竟然拿到這裏來給自家小姐補身子了。看著人參,白術蹙眉抓了抓頭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是不是語氣重了。”
正仁宮裏太後一大早頻頻望著門口,張嬤嬤心知太後所想,緩緩說道:“燕兒,去問問,長公主的病好些沒有,既然是親封的長公主,每日來後宮請安可是慣例不能免的。”
聽了張嬤嬤的話,太後猛然抬頭:“怎麼病了,昨日不是好好的?”急切問完便後悔了。
張嬤嬤輕笑,看了一眼尷尬的太後,一邊幫他說頭一邊說道:“太後要不要追查一番,那件事到底是不是那兩個孩子的錯,看著您這樣心生糾結的模樣,老奴也慌然無措呢。”
太後歎氣,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查麼,我是害怕查了以後真相就如公侯元一所說的那樣……”
張嬤嬤手中的梳子一頓,接上她的話說:“長公主隨元靜公主,性子純孝,即便是當日,皇上舉刀相向,淩陽王護駕而來,她也沒有說半句不利的話,可見心裏還是裝著您和皇上的。”
聽了張嬤嬤的話,太後覺得言之有理,伸手喚來下人沉聲開口:“去,讓無情來見。”
正當此時,外麵宮女送來一份淩陽王府的食盒,張嬤嬤會意打開一看竟然是煮好的榆錢果子熬的粥。
張嬤嬤聞了聞,輕笑說道:“是淩陽王府送來的麼?”
宮女點頭說道:“長公主生病,差丫鬟送來的,說今日不能來給太後請安,還望恕罪。”
張嬤嬤端起粥,伸手示意讓宮女退下,說道:“且下去吧。”
來到太後的麵前將還是溫熱的榆錢果子粥放到她的麵前,淺聲淡語道:“還是想著你的,看看這是她特意煮的榆錢果子粥,太後好久都沒吃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