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聽果然言之有理,當即為難:“這……君兒有何妙計。”
等的就是太後的問話,宣容君成竹在胸,對著孫太君嫣然一笑開口說道:“此時關乎孫家大小姐名聲,孫太君,晚輩有一計策不知可行與否。”
孫太君看著宣容君的淡笑,感覺一陣恍惚,再次警醒卻覺得不寒而栗,抓著拐杖的手緊了緊,才冷聲開口:“長公主有話但說無妨。”
宣容君泰然自若走到太後的麵前轉身挽著太後的手侃侃說道:“首先卸去公侯元一所有官職,十年之內朝廷不得征用,第二請公侯元一以平民的身份入贅孫家,當然這也要孫家小姐願意,如果不願便也罷了,此事太後娘娘一定做主懲治平民公侯元一,第二太後娘娘一定為孫家小姐另擇良婿。”
聽了宣容君的話,堂下三人皆是滿臉震驚,唯有太後覺得此法盛好,當即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一場算計讓兩家竹籃打水,宣容君得意的看著麵露驚駭之色的三人,當即冷笑。
太後看著一臉滄桑的孫老太君陡然像是老了十歲,心下了然,孫太君要說法,那便給她說法,隻是想利用自己來算計怎樣光耀門楣恐怕是有些困難。
公侯元一一臉冷寒,鐵青的臉色,低垂的眸子恨不能在地上看出一個洞,如果恨意的眼光能殺死人,此時的正仁宮定是一片血海。
在看德妃,更是不及,滿臉的猙獰餘光撇著得意的宣容君,裹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攥著,捏的吱吱作響。
太後滿臉得意,淡淡的開口:“此法盛好,應該列入江楚律法之中,孫太君你要的公道哀家已經幫你討回,現在且回去問孫大小姐願不願意嫁給公侯元一,若是願意,便準備三媒六聘,招婿入贅吧。”
孫太君撐著拐杖蹣跚而起,完全沒有了剛來時的意氣風發,此時的她更像一個孤寡的垂暮老人,淡淡開口:“臣婦領命,謝太後幫臣婦討回公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正仁宮的偏殿。
德妃麵色慘白,雙眼通紅委屈的行禮離開,隻見那公侯元一滿身頹廢,起身再次匍匐跪在地上一平民的禮數給太後已經宣容君行禮告別。
得知消息的蕭元豐立刻趕來正仁宮,正想著說國家正是用人之際,不能這樣輕易廢了公侯元一,卻被太後打斷厲聲說道:“即便是用人之際,此等無恥之徒也不能官居一品,我唐唐江楚難道是沒有可用之人了麼。”
宣容君心中冷笑:“蕭元豐,你的黨羽已經各投其主,這江楚國的皇位你恐怕是做不久了。”
想了一下宣容君才淡淡開口:“舅舅難道忘了,欽州府衙被誣陷的馬大人乃青天明官,貪汙案發之後,他一直隱退家中,舅舅可招攬入堂委以重任啊。”
蕭元豐看著宣容君,頓時想到當時為他出謀劃策的秦舒雲,每當自己心有締結之時,她便能一語警醒,致使柳暗花明。
太後見蕭元豐眉頭深鎖,滿眼深邃的樣子,當即不高興:“皇帝恐怕還有政務要忙,哀家就不留你在這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