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聽了秦智驍的話,麵色一僵,是啊,秦梁兩家榮損都在一起,要是秦家倒了,蕭元豐下一個對付的怕就是梁家了,她不能眼看著兩大家族就毀在了一個小小的賤人手裏,她敢斷定這件事一定跟宣容君脫不了幹係。
君子樓裏宣容君與宣燁對立而坐,桌上放著一個棋盤,兩人靜悄悄的對弈著,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沒有一句話,甚至連一個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許褚跟南鄰坐在另一張桌子邊,南鄰心思縝密卻寡言少語,不像白術要是坐了這麼久讓她不說話,她肯定得按耐不住。
就像宣燁身邊的許褚一樣,這不,他終於按耐不住了,小聲的對著南鄰說道:“哎,你說他們兩個這局誰會贏?”
南鄰頭也不抬淡淡的開口:“那就看你家主子想在這裏坐多久了!”
許褚聽了南鄰這句話,麵露難色,這下完了,爺跟長公主就算是坐在這裏一輩子恐怕也不會膩歪,難道他們要在這裏下一輩子的棋麼。
想著許褚露出一口白牙,笑嗬嗬的提議說道:“這都接近中午了,要不我們去提醒他們一下,吃個中午飯,把肚子填飽再接著下?”其實是他自己肚子餓了。
南鄰飯了一個白眼給他,又開口說:“你去說。”她可不想現在去觸黴頭。
許褚無語,繼續趴在桌上看著窗外的大街,數人頭,抬眼看著一臉認真的南鄰,疑惑的問:“你在看什麼?”
南鄰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妓院:“我在看一個娘子正在滿心憤怒的從妓院抓回尋花問柳的相公的戲碼。”
果然許褚也朝那妓院的門口望去。一個女子正帶著家奴怒打一個剛從妓院門口跑出來的男人。
南鄰看著許褚津津有味的樣子,又開口問道:“你去妓院麼?”
許褚果然被一句話問的臉色成了黑鍋底,這讓他怎麼回答,聽了兩人的談話,宣容君也抿嘴輕笑,轉頭看了一眼南鄰說的那個妓院門口。
銳利的眼眸一下子鎖定了門口的那個女人,竟然是秦舒靈。
如此這般不顧形象的在大街上對自己的相公大打出手,恐怕也是被逼急了。
妓院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被打的相公顏麵盡失,終於奮起反抗一把掐住妻子的脖子,多虧家仆拉了夠快,不然妻子恐怕要命喪當場了。
兩人你追我打忙活了一陣終於離開了大街。
轉眼就聽到來君子樓喝茶的文人墨客,一陣大笑的上樓,邊走邊議論說道:“哈哈,果然是看了一出好戲,秦家的庶出小姐竟然管不住自己夫婿尋花問柳。”
“嗬嗬,這有什麼好奇的,聽說那庶出的小姐與家仆私通,還在家宴上被人當場抓住,這對她的夫婿是何等的奇恥大辱,要不是他那夫婿不過是一介書生,要仰人鼻息,恐怕在就把這等婦德敗壞的妻子休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