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你母親,性子純孝,可是卻不願示弱,爹爹怎麼能放心?”宣容君聽著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險些落下淚來,曾有誰為她如此謀算過?
娘親早死,秦智驍隻顧著自己,顧著家族利益,梁氏欺辱她至此,他從不多言,如今淩陽王卻這般……她心中竟生出了一絲嫉妒,若是這個男人是她的血性至親多好。
見她如此恍惚,淩陽王以為她是想起了去世多年的亡妻,伸出手想抱一抱女兒,最終隻是摸了摸她的頭,“君兒,你無憂無慮便好,不必想其他,隻有你過的好,爹爹百年之後才有臉見你娘親。”
宣容君燦爛一笑,眨去眸子裏的淚水,上天是厚待她的,才讓她得到了如此親人。
“爹爹,你放心吧,君兒一定會很好很好的。”宣容君堅定道。
這一刻,她幸福的想流淚。
第二日,秦舒玉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當即砸碎了幾個名貴的花瓶,方才消了些氣,她對著自己身邊的曹女官冷哼一聲,“那個小賤人,本宮就不信真的扳不倒她!”
曹女官皺著眉頭,苦口婆心的勸道,“娘娘啊,您不要輕舉妄動,您肚子裏的皇嗣是最重要的,您安心養胎,生下嫡子才是最重要的。”
秦舒玉麵上沒再說什麼,心中卻是不服氣,於是便寫了一封信讓曹女官給梁氏送去。
曹女官隻當她是跟梁氏說說委屈,也沒在意。
梁氏接到秦舒玉的信之後,勃然大怒,當即拍著桌子道,“那個小賤人,竟然還被太後如此寵愛。”
梁氏傳了那些流言,目的是讓太後知道親封的長公主是個什麼德行,本傳了沒幾句,可是卻愈演愈烈,梁氏頗為得意,根本沒發覺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於是也沒阻止。
她不知道,正是因為沒阻止,流言風頭很大,才能證明這是假的。
宣容君回京城沒多久,都沒見過那麼多人,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說呢,這自然是其中有人推波助瀾,加上太後了解秦舒玉的性子,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梁氏了。
她當即下了懿旨,直接訓斥梁氏口中無德,育子有失。世人都知道梁氏是皇後的母親,這個育子有失,自然說的是皇後了。
現在接到女兒的信,梁氏怎麼能不氣呢。
梁月兒見梁氏這麼生氣,當即安撫,“姑母,月兒有一計策……”
這日,梁氏主動遞了帖子來,邀請宣容君單獨作客。
白術十分緊張的看著宣容君,阻止道,“公主,這可是鴻門宴啊!”
宣容君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術,淡淡道,“本宮自然知道這是鴻門宴,隻是若是不參加才是真的囂張跋扈呢,行了,白術,你不用管這些,在府中好好呆著,本宮帶南鄰赴宴。”
南鄰雖然看起來活潑單純,卻心思細膩,做事沉穩,今日之事還沒有定論,帶著南鄰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