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自歎命運不公的時候,龍舟底艙門開,又走出一人。
此人頭戴紫玉冠,身披鶴羽長袍,手中一把九轉勾形玉如意,麵目清秀,體型修長,一等一的俊俏,比之江楓也隻遜色半籌,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貝海石似乎早就猜到此人要來,幹咳了幾聲,才介紹道:“這是我們如意門的掌教弟子邢浪。”
掌教弟子,尤其是九大道門的掌教弟子,身份非同小可,一旦掌教真人仙逝,不出意外便是這掌教弟子接任道門掌教之位,對門下弟子生殺予奪,權勢熏天。
邢浪一現身,也不和貝海石打招呼,更加不理會小棗和江楓,直接目光盯在雪兒和香兒的臉上及身上,毫不掩飾眼神中的欲望,徑直走了過去。
江楓也感覺到這邢浪的舉止似乎十分的孟浪,不知收斂,正欲發作,卻先有一人橫在了邢浪身前。
“貝長老,你攔著我幹什麼,我在艙裏都快悶死了,毫不容易出來透氣看到如此絕色佳人,上去搭話你也要管?”邢浪鼻孔朝天,有些惱怒。
“浪兒,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我們如意門,我們千百年積累下來的聲譽可經不起你瞎折騰。”貝長老哼道。
“誰稀罕折騰你們如意門的聲譽了,我都不要當這個掌教弟子,你們偏偏逼我當,我有說錯嗎?我喜好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最好身旁還有美人相伴。”說完這句話,邢浪又朝風騷嫵媚的香兒瞄去。
貝海石也隻能苦笑,因為這邢浪說的是實話,他這掌教弟子還是眾長老逼著他當的,隻因邢浪在修道上的天賦實在少見,任何法術在他眼中根本沒有多少秘密,看一次,琢磨以下,便信手拈來,如果不是法力積累不夠,恐怕也結成金丹,和小棗一般,不分上下。
“邢師兄,這兩位姑娘可是有相公了的,你何必去招惹。”一旁的王粲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你怎麼受傷呢?鼻青臉腫的?很難想像你一個修道中人竟然和俗世中的武林高手相互扭打,弄到這般田地,實在是我如意門的恥辱。”邢浪譏笑道。
“那還請師兄為我報仇,打我的就是這兩位美女的相公,他叫做江楓,是這位小棗姑娘的徒弟。”王粲唯恐天下不亂,給邢浪介紹了一遍,然後躲開準備看戲。
以王粲對邢浪的了解,接下來要上演的就是橫刀奪愛的大戲,隻是這出戲在如意龍舟上上演的難度倍增,畢竟自己的師傅貝海石坐鎮船頭,由不得這掌教弟子胡作非為。
“江公子是吧,看你一身血衫,定然十分英勇,不如我們比過一場,彩頭就是你的兩位夫人,你看如何?”邢浪哈哈一笑,來到了江楓麵前,卻沒正眼看江楓一下,依舊停留在香兒和雪兒的身上。
江楓夷然不懼,正要答話,一旁的小棗卻接口道:“邢公子是吧,看你一身人皮,實則豬頭豬腦,不如斬下你的豬頭,今晚給我們下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