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並不意外,據字條裏講,劉飛當晚在軍營裏呆了有一個多時辰,期間還殺了幾名滄瀾軍團的士官。
這樣做的目地,居然是阻止他們前去城西救火。
再張任,在城西被地尊修為的九幽樓強者打成重傷,如果不是勤兒及時趕到,沒有滄瀾軍團支援的他,當晚就命喪黃泉了。
勤兒身邊的老嫗是何人?她為什麼要帶勤兒走?或者話又回來,勤兒出於什麼原因,要跟著那老嫗走?
疑雲重重,撲朔迷離,陳陽已經難得再去關心大牢被劫,女刺客逃走的消息。
這時他才想起來,兩人郊遊那,勤兒莫名其妙問自己的那句話。
起先,陳陽還以為是她杞人憂,來玩玩的,哪曾想原來她早就做好了走的打算,隻是不想跟他罷了!
想到這些,陳陽胸口好像被刀尖狠狠的刺了一下,滿臉苦笑道:“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
陳陽這一走,陸縣所有的矛盾,全部都集中爆發,就像是老故意捉弄他一樣。
“陸縣啊!陸縣!”
陳陽望江而歎,此時的亞比克號進入狹窄的水道,左側山壁出現一個巨大然溶洞。
“大人,我們到了,二十艘樓船就被我藏在這溶洞裏麵。”為了自己命,張辰隻有忍著巨痛,大大方方把貪汙的樓船送出去。
畢竟樓船沒有了還可以再搞,但命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張縣令,沒想到你還挺會找地方,要是沒個人帶路,誰能想到沙江水域,居然有這麼個大溶洞存在。”陳陽轉身,輕輕拍了拍張辰衣服上的灰塵。
“嗬嗬,大人笑了,這也是下官前些年在沙江躲避水賊的追殺,無意間闖入這裏發現的。”張辰一臉笑容滿麵的迎合,但心裏卻把陳陽罵了個遍。
亞比克號緩緩駛入溶洞,四周也變得陰暗起來,陳陽深呼吸一口,調整了下心態,終於找到樓船,也就意味著他的水軍有盼頭了。
在溶洞中前行了兩三分鍾後,前麵一陣亮光傳來,亞比克號鑽出溶洞水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內湖。
上方山頂,中間處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大圓,陽光直射而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二十艘樓船整齊的擺放在水麵。
陳陽回頭譏笑道:“張縣令,你就這麼大方的把樓船擺在這裏,也不怕別人發現給你偷走!”
“不對啊!我侄子在幫我看守,他們有幾百號人呢?樓船這麼寶貴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派人把守。”咄咄怪事,張辰四處張望,確實那二十艘樓船之上異常安靜,連個鬼影也見不到。
陳陽突然聞到空氣中一股很淡的血腥味,斷定道:“不用看了,他們恐怕都已經死了。”
甲板上一道腳步聲響起,於禁來到陳陽身邊,抱拳道:“主公,我仔細檢查了幾遍,船艙並無可疑之人。”
“難道是下錢莊?”張辰猜測到,因為隻有下錢莊的人知道他有這批樓船,除此之外,他很難再想到別的凶手。
陳陽打量了一下平靜的水麵,不露神色的擺了擺手:“恐怕不是下錢莊,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