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楚軒今天還會不會來呀?”青風宗演武閣一男子發問。
“廢話楚軒這三年來哪一次缺席過。”旁邊另一男子隨即接話。
“請問楚軒是誰?”又是一少年發問。
“你連楚軒都不知道是誰,你到底是不是清風宗的人”話音未落,另一男子接話。
“我去年才加入宗門,一直在宗中修煉。楚軒是不是很厲害呀。”
眾人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楚軒並不厲害。說到強大,誰能比得上那一位。”說完抬頭看去,隻見在中心擂台上,一女子靜靜的站在那裏。但卻給人一種遠離塵世的感覺。她三千青絲如瀑,加之與周邊擂台絕然不同的安靜,彰顯了她的不同。隻見她似乎有所感應般抬起頭來,一雙美眸看向這裏。眾人急忙低下頭去,“那種人物不是我等可以議論的,還是不要招致禍端。至於楚軒,馬上你就知道了。”
隻見最邊緣的擂台上,一少年劍眉星眸,矯健地躍上擂台,但是虛浮的腳步卻出賣了他,“楚軒,我早已突破煉脈境,你現在下台去我給你一個體麵的輸法。”楚軒並未回答,旁邊的人卻議論開了,“楚軒要是認輸還是楚軒嗎?這個人真傻。”此時擂台中央的長老宣布:“楚軒戰淩墨,開始。”
“楚軒,你要是現在認輸,我還可以給你個機會。”楚軒並未回答而是把握機會一拳擊出,正中淩墨的胸口。而終究差了一個大境界,楚軒的手也被震的一陣刺痛。
然而楚軒知道一旦他停手就是輸的時候。因此他欺身而上,再中胸口。淩墨身形再退,幾近擂台邊緣,然而楚軒的身體素質終究太差,氣力一時不濟,淩墨趁機退回擂台中心,隻感覺周邊的人都在譏笑他,畢竟他幾乎失敗。
“楚軒你這是找死。我就讓你看看進入煉脈境之後最大的區別。”進入煉脈境之後就從原來的淬體變為了淬煉經脈,而首先就是淬煉心脈,一旦心脈淬煉成功就能在短時間內加倍心率,使氣血加速湧動從而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遠超自己的力量。而淩墨的力量本來就遠超楚軒,因此楚軒這次可以說是在劫難逃。
話音未落隻見淩墨身形一動,一拳正打到楚軒的臉上,不待楚軒有所動作,淩墨再次欺身而上,硬是阻止了楚軒墜落的勢頭,將他留在了擂台上。然後一腳踢出,口中喝道“你不是很能跑嗎,我看你怎麼跑”。說話間一腳正踢在楚軒的膝蓋上。酸澀的骨骼錯位聲傳來,楚軒的腿猛然一軟,身體搖搖欲墜,但他強忍疼痛,咬咬牙牢牢站在了擂台上,身體搖晃著向淩墨撲來。淩墨見狀,怒火更甚。所戴的拳套上猛然彈出了一個半尺長的刃尖,刃尖藏在拳套之中,普通的弟子根本發現不了。低聲吼道:“不想走就永遠的留在這裏吧。”
旁邊的裁判長老見狀,正欲前去阻止,這種行為已經是違背了比賽規則,但轉念一想,淩墨的爺爺是宗門的大長老,而楚軒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無能力的雜役弟子,雖確是可憐,但卻不值得為他出頭。是的這就是這個世界殘酷卻又十分真實的道理,所謂規則,不過是強者的特權,弱者的準則罷了。
然而,正當此時,那個裁判長老突然低下了頭,隨即身影一閃,靈力蓬勃而出,接住了淩墨打向楚軒脖頸上的一拳,砰的一聲,淩墨便被震飛了出去,接著長老淡然開口,“淩墨你太過了。”然後揮了揮手,隻見一個黑衣人憑空出現,然後架著楚軒離開了。
望著楚軒離去的背影,長老喃喃自語:“那人和楚軒到底有什麼關係,猛然間他想起了那個早已沉寂下去的傳言,那時整個青風宗沒有雜役弟子這個稱呼的,但毫無修煉天賦的楚軒卻沒有像其他的人一樣被逐出宗門,而是出人意料的成為的第一個雜役弟子,從那以後,清風宗就設立了雜役弟子這個階層。當時就有人說楚軒在宗門有關係,但如果真有關係的話楚軒應該有一些其他的照顧,而楚軒在接下來的三年中始終被人欺淩而無人製止,久而久之這個流言就不攻自破了。這時淩墨也從錯愕中恢複了過來,惡狠狠的盯了一眼楚軒離去的方向,旋即冷冷地看了一眼長老便拂袖而去。
楚軒緩緩地睜開了眼,手習慣性的向旁邊摸去,果不其然,一個盛滿碧綠色液體的小瓶就安靜地放在那裏。楚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是啊,三年之前盡是完全空白的記憶,無論如何修煉都無法突破煉脈境的苦楚,每次比武都會如期而至的藥劑,加之藥劑上隱隱散發著的那股屬於女子的香氣,這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困擾著楚軒,令其百思不得其解,甩了甩有些發漲的腦袋,自嘲的笑了笑。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自己的實力提不上去,想什麼都是空談。拖著疼痛的身軀,拿出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漏水的浴桶,加滿水後將那藥劑到了一半下去。
楚軒知道拿藥劑的珍貴,自是不舍得直接服用,用這種方法雖然見效慢,但卻能更好的節約藥劑。隨即手拿著那剩餘的藥劑,走到他那搖搖欲墜的小屋一麵牆壁旁,熟練的翹起一塊普通的磚瓦,隻見牆洞裏赫然擺放著劉瓶藥劑。當然,每瓶都是隻剩下了一半。這些都是他在這三年間節省下來的。放好後,楚軒謹慎地看了看四周,他當然明白懷璧有罪的道理。在察覺到並無人時,便浸泡到了藥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