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官員內部的小宴會,但這京臨大大小小的官員也不少,還是準備了好幾天,就等著今日長安回來辦了。何況“食色,性也”,這有了美酒佳肴,又怎麼能沒有美人呢?
長安雖才十五,但人家有錢有權還有顏啊!不少官員還是帶了自家千金來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一行人酒足飯飽,就攛掇著讓各家千金上來表演表演了。
一會兒是王家千金上來唱了個小曲兒,一會兒又是李家小姐上來跳了段舞,這邊是趙家姑娘彈了個琵琶,那邊又是陳家的女郎畫了幅畫,一時間倒是熱鬧非凡,辦出了三分宮宴的味道。
長安看在眼裏也隻是笑了笑,並不說看中了哪個美人,權當在看表演。諸位大人看著就覺得沒戲,不過轉念一想,人家蘇大人在鎬都什麼美人沒見過,看不上他們的女兒也沒什麼,馬上又愉快地互相敬起酒來。京臨富足,民風又十分開放,這裏的官員大都也就活得十分瀟灑,不汲汲於名利,說白了就是胸無大誌,混吃混喝等退休。
可上邊兒說的人可不包括陸凱,陸凱是從鎬都出來的,和京臨的官員自然不一樣。這不,筵席一散,長安前腳才回到自己院子裏,茶都還沒喝上一口,陸凱後腳就跟上來了。
“陸大人,夜已經深了,不知陸大人這麼晚來有什麼急事。”長安心裏雖知道陸凱來是什麼事,可人家不說,長安就裝作不知道。
“蘇大人,如今朝中事情繁多,局勢也是瞬息萬變。這天下看起來雖是河清海晏,可內地裏卻是千瘡百孔啊!”陸凱上來就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接著便是對當今局勢侃侃而談,暗諷魏丞相拉幫結派,結黨營私。長安也就這樣靜靜的聽,該喝茶就喝茶。
過了好一會兒,陸凱才覺得有些尷尬,嘴裏也有點幹,長安乘勢往陸凱前麵推了一杯茶,陸凱笑笑接了過來,連忙道謝。
“那,陸大人有何高見?”
“蘇大人,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我陸凱雖無雄才大略,卻也願意為朝廷效綿薄之力。如今朝廷裏邊,也隻有蘇大人能幫我了,陸凱願入大人門下,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陸大人在京臨多少年了?
“略略一算,也有差不多十年了。”
“大人可回鎬都述職幾次。”
“三年一回,去年恰好去過了。算起來也是去過三次了。”
“陸大人,”長安一改前邊淡然親昵的語氣,重重的叫了一聲陸凱,“你既然在京臨十年也不曾做出什麼大政績來,百姓日子不好不差,地方官員無功無過,敢問大人何德何能前往鎬都任職?更何況,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是哪朝的臣,竟要到我的門下效忠!陸大人好自為之吧!”長安說完,也不等陸凱反應,徑直叫司岐送客。
陸凱還未來得及向長安再次敘說,就被司岐給“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