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花琪掣起杯,對杜子長淡淡一笑,“弟弟,姐姐殘花敗柳,知道配不上你,不過,你我之間誤會甚多,承蒙你冰釋前嫌,姐姐感激不盡,如果弟弟以後還能偶爾想起姐姐,那麼,請滿飲其杯。”
杜子長見花琪嫵媚動人,一雙俏目更是如泣如訴,想起與她曾經有過的旖旎風光,一時竟然若有所失。
“怎麼,弟弟,你連陪我一杯酒都不願意嗎?”花琪的眼中早已蘊滿了淚水。
“不,花琪姐,以後,我會當你是我的好姐姐的。”
“好姐姐。”花琪喃喃地說:“弟弟,有你這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做我的弟弟,我花琪夫複何求。”她素手一揚,已經將酒杯遠遠地扔出。然後,慢慢地走向大門。
“花琪姐!”杜子長正要上前挽留,忽然,他的神識卻傳來一股濃重的黑氣,他一驚,“四魔!”
“杜子長,我不是四魔。”一個聲音清晰地傳進空間。
“啊,鬱林!”杜子長大驚,然而,便在這時,空間一陣波動,他的麵前卻赫然站著三個人,前麵一人短發齊耳,粉麵如花,青春逼人,正是佘鬱林,後麵兩人,一個是塔傑夫,一人卻是史文進。
“你們!”槐樹花派中有好多人都認識史文進和塔傑夫,因為,上一次的鏡湖行動,武思凱等人都是直接參與的,可以說他們對這兩人恨之入骨。
然而,所有人卻沒有動,因為,他們再也不會想到,佘鬱林竟然會跟史文進和塔傑夫在一起。
“杜子長,沒想到你居然躲在這個空間裏與她們成親。”佘鬱林冷冷的說。
“鬱林,你聽我說,其實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杜子長想解釋,一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衛玉珍一見佘鬱林,便站起來,“鬱林哪,快來伯母這坐下,啊喲,這兩年多沒見麵,出落成大姑娘啦。”
佘鬱林對衛玉珍笑笑,“伯母,你好,我今天來,就是要問子長一句話。”
衛玉珍說:“鬱林,你有什麼話盡管問他,伯母給你做主。”
“嗯,伯母!”佘鬱林輕輕地擁著衛玉珍,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孩子,這兩年多來,你受委屈了。”衛玉珍輕輕地拍著佘鬱林的後背。一直以來,在衛玉珍心中,已經將佘鬱林當成了她的準兒媳,可是,佘鬱林自從杜子長從臥龍穀出來以後,便再也沒有來過杜子長家。為此,衛玉珍沒少嘮叨。
現在,佘鬱林明明就站在自己麵前,衛玉珍卻覺得她距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
佘鬱林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堅強地抬起頭。
杜子長見佘鬱林明顯變得瘦削的臉,心中一痛,“鬱林,你——”
“子長,我很好,我就是想問一句,你還是以前那個杜子長嗎?”
佘鬱林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在所有人耳中,卻無疑是轟雷掣電,他們一起看向杜子長。
是的,杜子長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父母膝下的乖乖男了,再也不是那個同學們心目中的數學王子,憂鬱詩人了,三年來,他在成長,他已經從一個青澀的少年成長為一代強者,一個五大聖者以下,最強大的存在。他也有了最心愛的妹,他也向張子涵表達了無盡的愛意。然而,最初與他走得最近的佘鬱林,卻仿佛與他變得諱莫如深了。
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也許會有人歸之青木,也許有人會說因為佘鬱林不想打擾杜子長平靜的生活,但是,誰也不知道佘鬱林的離開的真正原因,更不知道她在投入四魔門下又回來的原因。
“我,我,我——”杜子長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佘鬱林那憂鬱的眼神。
“子長,你變了,你可以為了詩蔓忘記我的愛,你也可以因為子涵而離開詩蔓,今天,你更可以為了這三個女人離開我們。你,杜子長,你就是一個十足的花花公子。我恨你!”
“啊,鬱林,這,這不是真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不要聽,事實就在眼前。”
章小菲輕聲地說:“鬱林,你錯怪子長了,我和小怡姐都是想讓大夥開心一點,所以才會這麼鬧著玩的,畢竟,子長心中已經沒有了我們的位置,那麼,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佘鬱林撲進章小菲懷中,失聲大哭,一直以來,她們之間的關係都是最好的,也正因為如此,當初她們才會一起為青木所蠱惑,所以,才會與杜子長漸行漸遠。為此,佘鬱林每每想起,總是不免心生愧疚。
“小菲姐,都是我害了你!”
“不,鬱林,我們永遠是好姐妹!”章小菲的淚水也傾灑在佘鬱林的肩頭。
史文進忽然輕聲地提醒佘鬱林,“大師姐,你別忘了,我們今天到這裏的目的呀。”
佘鬱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滾一邊去,這裏沒有你說話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