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家夥,給我殺了他!”見到有人來了,柳雅米拉的氣焰一下子囂張起來,指著楊哲的鼻子尖叫道,模樣讓人想起了張牙舞爪的黑寡婦。
弗烈紮和加裏上上下下打量著楊哲,腦中同時響起了警訊,他們似乎發現對方是一名非常有力的競爭者。
加裏獰笑著抽出了長劍。
弗烈紮眼珠子一轉,沉聲道:“動用私刑是不行的,不如把這個家夥交給宰相府去處置。”
宰相府裏,他絕對會得到最“公正”的對待。
祝幽憐幽幽歎了一口氣道:“柳雅米拉小姐半夜誤入了我的營帳,她似乎想運送什麼東西去城外,也許是迷路了……隨後我的人發現了她,在黑暗中產生了誤會,我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雅米拉帶來的木箱子被抬了上來。
弗烈紮和加裏看了一眼,再看看柳雅米拉怨毒的眼神,兩人心中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時間有些左右為難起來。不管怎麼說,今次柳雅米拉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想出這麼惡毒的陰謀,如果成功的話,他們可憐的蓮小姐……她是多麼善良啊,在異端裁判所的黑牢裏,是連半天工夫都撐不過去的!
弗烈紮咳嗽了一聲道:“這小子是什麼人?”
“他是我的奴隸。”祝幽憐眼珠子一轉,看著楊哲笑眯眯道,“是從小就侍奉我的仆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說著,非常親密地挽住了楊哲的手。
兩人倒吸一口冷氣,加裏更是怒火中燒!
“大膽惡奴,你怎麼敢觸碰主人的身體!”
楊哲眨了眨眼睛,這有什麼不對嗎?祝幽憐的眼神閃爍,似乎像是有什麼陰謀的樣子……
他不知道,西方大陸上的奴隸地位是非常低下的,完全是主人的私有財產,和騾馬等畜生相似。奴隸沒有任何權利,當然奴隸犯下的罪行也必須由主人來承擔責任。
祝幽憐無辜地瞪大了眼睛,拍著胸口道:“加裏,別這麼大聲說話啊,阿哲是第一次從家鄉島嶼來到大陸,他膽子很小的……這沒什麼,小時候我們就在一起玩了,還曾經居住在同一個房間裏呢!”
“可是,可是——”加裏結結巴巴地說,“您的父親居然會讓您和,和一個奴隸住在同一個房間。”
“是啊,阿哲從小就照顧我,是我的貼身奴仆。”
“可他是男人!”
大猩猩嚎叫著,恨不得現在就宰了楊哲,當然,他會這樣幹的!
祝幽憐輕聲笑了起來,微微搖了搖頭。
“不……怎麼說呢,阿哲並不能說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還記得我曾經和你們說過,在我家鄉的島嶼上有一種奇特的風俗,就是閹奴……”
楊哲傻眼了。
這這這,祝幽憐這個妖女果然沒安好心眼,她還在記恨魔域中發生的一切!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閹奴了?
“哦!”
兩名貴公子恍然大悟,長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麼回事!
閹人嘛,在西方大陸上也是有的,不過大多數都是閹伶,也就是為了讓人保持尖細的嗓音,而將男童閹割,培養出優秀的歌者。
在不少半開化的種族之中,當部落戰爭決出勝負之後,勝利者通常就把失敗者閹割,用來當成奴隸和仆人。
一個閹人,當然幹不了別的什麼事,不過他們的力氣卻比普通女仆要大得多。因此,讓一名閹人來充當女性的貼身奴仆兼保鏢,是十分合適的。
更何況蓮小姐出生歌舞世家,在歌舞世家之中,為了培育閹伶,所以閹割技術十分完善,這也是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