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夕詩和朝陽迅速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撕扯下來,露出比易容更加靈動嬌豔的水靈靈的臉蛋兒,瞅著一臉不開心的柳絮如發笑。
“誰叫你的皮膚這麼敏感,一戴上人皮麵具雙頰就發紅發癢,你與人皮麵具格格不入,這怪不得我們嗎?”禾夕詩忍不住訕笑道。
幸好之前因為好玩,特意跟彌煞前輩請教過易容之術,沒想到還居然派上了用場,這樣一易容,就沒有人認得出她們的真麵目,也不用擔心她們在這兒跳舞玩樂的事兒傳進王宮裏,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又能尋求到刺激感,真是過癮!是以,她們玩得不亦樂乎,也深深沉迷在這種刺激中。
每次這個時候,朝陽心裏總是會忐忑不安,她緊張地揪著禾夕詩的衣袖,“王嫂,我們得趁赫堂哥還沒從禦書房處理完奏折出來之前快點趕回去,不然被他發現我們天天偷溜出宮可就慘了。”
此事一敗露,赫堂哥知道,自然也瞞不過脾氣很差很陰森的鬼離,朝陽最怕的就是這一點,她可不想被他逮住小辮子,否則以後恐怕再也逃不出他的視線範圍,毫無自由可言了。
“朝陽,放心吧,我研究過了,棒槌不到戌時是絕對踏不出禦書房的大門的,隻要我們在戌時之前趕回去就沒事,何況宮裏還有金珊銀珊幫我們應付著,保證萬無一失。”
柳絮如對禾夕詩的自信不以為然,“詩詩,你可別玩得太過火了,偶爾出來一次過過癮就成了,犯不著天天出來冒險吧。雖然這種感覺挺刺激的,但倘若被他們三人發現的話,我們到時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她是很貪玩,但她不像詩詩和朝陽那麼瘋狂,每日必來“柳鳳坊”報到,她隻能偶爾趁雷焰忙得抽不開身的時候才能偷溜出來和她們一起瘋。最近雷焰看得她特別緊,總是緊張兮兮的,生怕她出一點兒意外,害她每次成功騙過他後仍是驚魂未定的,好像做了什麼錯事般,覺得特對不起雷焰。
“哎呀,你們都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就我們這打扮誰能發現得了,就算被發現了,大不了認個錯、撒個嬌,萬不得已時再滴兩滴鱷魚眼淚,相信我,這招一使出準能過關。”禾夕詩信誓旦旦地說道。
此言一出,朝陽和柳絮如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連點頭如搗蒜,一同附和這主意太妙太絕了,瞬間令她們安心了不少。
這時,柳媽媽焦急萬分地跑進來,膽顫心驚地催促著,“哎喲,我的三位姑奶奶,你們怎麼還在這兒聊天呢,快點收拾收拾趕緊回去吧,若出了什麼差錯奴家可擔待不起哇!”
她們三人的真正身份別人不知,可柳媽媽清楚得很,就算她有十顆腦袋也不敢招惹她們幾個顯赫的人兒來這花街柳巷拋頭露臉啊,可她有什麼辦法呢,在禾夕詩的淫威下,她隻好壯著膽子陪她們一起瘋了。
有她們在“柳鳳坊”,銀子是賺到手軟,可一顆心也擔心受怕的,生怕出什麼紕漏。幸好她們幾個都是易容的易容,戴麵紗的戴麵紗,別人瞧不出她們的真麵目,總算還能混過去。她隻希望這幾位姑奶奶快快玩膩這等驚險的事,別再踏進“柳鳳坊”,她就謝天謝地了。
“好了好了,柳媽媽,你別再催了,我們這就走,明天見咯,嗬嗬!”說完,三人火速從後門出去,乘上等待已久的馬車,揚長而去。
“什麼,明天還來?”柳媽媽怔在原地,又悲有喜,又驚又慌,欲哭無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