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王朝新王登基與立後大婚的盛事在普天同慶下如期舉行,所不同的是新王並非百姓們之前津津樂道的三王子薩玉,而是正統王室中的赫王子薩赫。
關於赫王子的真實身份也在新王登基的前一個晚上在各郡城通過王榜公告天下,並宣布即將登基的新王乃真正的王子薩赫。而這些王榜自然是薩玉在臨走之前,派王宮侍衛們快馬加鞭張貼在各郡城,令全王朝百姓在第一時間裏得知此事,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數十張王榜一貼出,兀逸邦簡直恨得牙癢癢,他沒料到薩玉竟然做得這麼絕這麼徹底,非要將他逼到王位上不可,讓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唯有窩著一肚子火氣憋屈地當這個該死的王上,其身份也由兀家堡三少爺搖身一變,成為王朝新王上,回歸他本來的名字——薩赫。
薩赫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將宰相杜謙收監聽候發落,命令刑部徹底調查清楚他所犯下的大小罪狀,讓原本心中尚存一絲曙光的杜謙頓時麵色如土,嚎啕著做最後的掙紮,無奈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鋃鐺下獄,狼狽至極。樹倒猢猻散,他的黨派個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還會有誰站出來開口替他求情呢?
杜謙這個大奸臣一入獄,萬民歡呼,百姓齊齊稱讚新王英明。
新王登基,歡喜的莫過於兀家堡,兀老太君更是在登基典禮上感動落淚,淚光閃閃地看著薩赫終於回歸本來身份,也嚐了她多年的夙願,她兒子和兒媳終於可以安息了,還有那剛出世的孫兒,總算沒有白白犧牲。
從此,兀家堡成為琉璃王朝最負盛名的金鋪銀樓,分鋪開了一家又一家,更在禾夕詩這個錢精的直接參與下,將生意擴大到綢緞、酒樓、賭場、銀號、米鋪等其他行業,生意那是紅紅火火,叫旁人看著隻有羨慕和流口水的份。兀家堡,毋庸置疑成為王朝第一商號,財力驚人,首屈一指,在商道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任誰聽見兀家堡的名號都隻能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兀逸邦和禾夕詩離開兀家堡,住到王宮之後,兀家堡也不見有多安靜,整日還是會聽見吵吵鬧鬧的聲音,原因無它,自是兀家堡生意太多,個個忙得暈頭轉向,分不開身,恨不得一個人頂十個人用,喊累喊天喊地,一個勁推脫兀老太君指派的分鋪當家的頭銜,為了不攤上這些個燙手山芋,他們隻差沒有跪地求饒了。
兀老太君搖搖頭,哀聲歎氣,連連數落他們幾個不爭氣,扛幾個鋪子都哭天喊地的,完全沒有她當年的風範。當初個個搶著當分鋪的當家,如今反倒個個推三阻四,避之唯恐不及的,真叫她不省心哪。
若是邦兒和詩詩在的話,再多的鋪子肯定都不在話下,哎,還真想念他們兩個啊!
景致如畫的王宮花園裏,這些時日多了個煩惱憂愁的賞花人兒,成天對著嬌豔無比、芳香四溢的百花哀聲歎息的隻怕全王朝就數她一人了。
“朝陽,我就知道你又在這兒借花消愁了,怎麼,還在掛念著玉哥哥?”禾夕詩摒退兩旁的宮女,想單獨跟朝陽說說話。
朝陽和詩詩本來就一見如故,無話不談,如今更成了王宮的姐妹花,自是親密無間,關係更勝從前。
薩玉的出走,是朝陽始料未及的,他沒有跟她告別便一走了之,實在叫她傷透了心。在她心裏,她並不在乎誰當王上,因為王兄和赫堂哥都是出類拔萃的人,都有一顆愛民如子的心,無論誰當王上她都樂見其成。
可她氣的是,王兄為何要離開呢,為什麼不可以留在王宮,輔佐赫堂哥呢。更無法原諒的是,既然要走,連句話都不留,他眼裏還有她這個王妹嗎,虧她以前還左一句王兄右一句王兄的叫得那麼甜,簡直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