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低頭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狀似無奈的歎了口氣,低聲說:“你可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你兒子自己造下的孽,我隻是被逼無奈而已。”
說完這句話,他拉過了輸液的軟管,找到了最容易讓人忽略的一點接口處,小心的將針管裏的液體注入了進去。
無色透明的液體一旦進入了輸液瓶,馬上就融為一體,完全都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情況。
王哲得意的笑了,他準備的這副藥是自己調配的,無色無味,怎麼檢查都不會查出任何的不妥。
但是如果輸入了體內會讓體內的器官漸漸衰竭。
破解的辦法其實很簡單,這不算是一種毒藥,隻要相應的運動量就可以將將其排出體外。
但是對於一個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來說,他是沒有辦法排出的,隻能躺著一點一點接受死亡的來臨,效果很慢,不會是及時的,但是是不可逆的。
做完了這一切,他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人,似乎已經預想到了徐楓痛不欲生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的輕微的響動,王哲背後竄起了一陣涼意,連忙藏在了床底下。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
王哲在床底下隻能看見一雙腳踝,他還納悶兒,為什麼明明不是該換藥的時間,卻有人會前來呢?
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在王哲這個角度,雖說看不到小護士在幹些什麼,但是就憑著散發出來的氣味兒,他都能感受得到,應該是某種刺激類的藥物。會刺激血管收縮。對於常年臥床的病人來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小護士應該沒怎麼幹過壞事,手一抖,注射器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連忙矮身下去撿。
王哲暗道不好,可是在躲閃,已經來不及了。病床上的床單並沒有及地,還露著一截。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之間的氣氛有一點尷尬。
王哲見如此狀態下去也討不了什麼好,幹脆在床底下鑽了出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沉聲對小護士說:“你來這裏幹什麼?”
小護士已經嚇的不行了,竟是哭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過來看看這裏有沒有需要什麼幫忙的地方。”
她一句話說的顛三倒四,完全就沒有邏輯,王哲心裏算是稍微安定了一下,看來也是受到囑托來對徐母下手的。
“這是豪華病房,你不知道嗎?今天是跟你來查房嗎?”王哲雖說聽起來像是質問,但話裏話外在為這個小護士找理由辯解。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自己可能不用出國的理由。
黑鍋總要有人來背的,如果真出了事兒,能不自己背,當然是最好的。這麼想著,王哲看小護士的眼神裏就多了幾許意味深長。
小護士慌亂極了,聽著王哲的話,順著就往下說:“我們今天換班了,所以我來看一眼,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就要回去填記錄了。”
小護士是認識王哲的,在他的印象裏應該是副院長,當時鬧起來的時候,王哲被徐楓趕出醫院底下的人知道的並不多,隻當是他自己辭職,一個辭職的副院長回來醫院看看是最理所當然的事情,更不是這種底層的小護士可以說道的,她想當然的認為自己是被上司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