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停止了議論,紛紛看向吳天嶺。
吳天嶺無奈道:“每次的血戰赤練山十之八九的死亡率太恐怖了,要是自願的話,估計沒多少人想去,所以隻能強製性讓每隊出人。”
牛浝聽完大吃一驚,十之八九的死亡率,開什麼玩笑,這不就是讓人去送死嗎?牛浝心裏暗罵一句。
吳天嶺繼續道:“當然,如果能活著回來的話,獎賞也是非常豐厚的,最起碼都尉一職是肯定的,甚至成績非常好的成為都統也不是不可能的。其他玄石獎勵就不用說了,光是在裏麵搶奪的就不計其數。”
牛浝雙眉一凝,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現在的問題是讓誰去,這份差事不好幹呐。
“你們有一個月的考察人選的時間,一個月後把名單給報上來。”吳天嶺看了眾人一眼,繼續道:“沒其他事就把玄石交了,散了吧。”
吳天嶺也不想和眾人囉嗦,把事情宣布完,直接把會散了。
牛浝交罷玄石,領著兩名屬下找了家客棧住下,決定第二日再返回。
青木峰,小六子剛剛結束了一天的槍法修煉,剛剛回到營地,便聽見大院那邊傳來陣陣喧鬧聲。
小六子心中疑惑,以為是牛浝回來了,可轉念一想不太可能,一路小跑向著軍營大院跑去。
剛剛來到大院,便看見二組的軍士,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一起,各個手中端著酒碗,喝的是不亦樂乎,而張定濤穿行在人群中,忙著給眾人倒酒。
小六子心裏有些不高興了,四哥有軍令,軍中不能隨便飲酒,這可倒好,老大前腳剛走,這邊就酒氣熏天。
小六子黑著臉走到張定濤身邊,問道:“定濤,這是怎麼回事?”
張定濤抱著酒壇子,哈哈一笑,一手搭住小六子肩膀道:“六子,快坐,今日我請客你可得多喝幾碗。”
小六子憋住火氣,沉聲道:“我是問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無緣無故請大家喝酒,難道你不知道四哥有軍令嗎?軍士平日不得擅自飲酒。”
張定濤眉頭皺了皺,“這跟了四哥沒幾年,脾氣見長啊,剛才那話我還以為是咱們隊長回來了呢。”張定濤微微頷首,大喊道:“各位哥哥姐姐,快來看看呀,看看咱們的小六子多威風,趕緊的都聽聽,六哥要給咱們訓話,大家快鼓掌歡迎。”
張定濤的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軍士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小六子,不過也沒人敢亂說什麼,都知道平日裏牛浝對小六子最好,嫉妒歸嫉妒,但也沒人敢平白無故得去惹他。
“張定濤。”小六子看著眾人的目光,低聲喝道:“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耍威風了,至於訓話更是無從說起,你這是要幹什麼,挑撥嗎?”
張定濤撇了撇嘴,鄙夷道:“挑撥?我可沒那個能力,是你自己心裏有問題,隻能自己好,見不得別人樂。”
“你……”小六子雙手握拳,心中的憤怒到了極點,他沒想到張定濤會這麼說自己。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指著張定濤怒道:“等四哥回來,看你如何交代,哼!”小六子甩手離去。
張定濤心裏冷哼道:“你見不到你的四哥了。”
“定濤,你不該把小六子氣成這樣的,等牛頭回來這不好解釋啊!”一位軍士起身說道!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
張定濤暗想:還解釋個屁,你們一個個都等著去地下和他解釋吧。
張定濤咧了咧嘴笑道:“諸位哥哥姐姐放寬心接著喝,等四哥回來我自有話說,我的命是你們救得,四哥總不會連個讓我報恩的機會都不給吧。”
眾人聽張定濤這麼一說,心也放寬了許多,本來就是一些不受約束的散修,牛浝在的話還能鎮住他們,現在牛浝不在,許勝又在閉關,真可謂如同放了羊一般,先痛快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