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暮還是找到了那個催眠師,即便他是法國的,依舊被寧澤暮找到了。因為是人,就有弱點。
那個催眠師這幾年在法國很有名,不少貴族都會光顧他的生意。不過,自然是光顧,也是不可為世人所知的,其中的秘密,目的,不言而喻。
人,一旦是坐上的名利的位置,再讓他下來就難了,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正是這個道理。
寧澤暮的人查到那個催眠師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麼廢話,也沒有綁架威脅,隻是說了這其中的利弊。那個催眠師不是個傻子,自然明白。
索性,大家都是明白人,沒有必要說廢話。催眠師也不討價壞價,說:“要我說出來也可以,可是你必須保證不把我供出來。”
寧澤暮的人說:“那是,說不定你做證人,還能立功了不是。你可是國際友人,作為東道主,肯定會服務到家的。”
催眠師不理會那人的貧嘴,說出那年發生的事情:“那天,我在診所裏無所事事,你知道的,那時候我的診所並不是很有名,有錢人,貴人還不知道我,當時我的診所在一個破舊的巷道裏,平日裏是沒有什麼生意的。”
寧澤暮的人忍不住的說:“咱能不說廢話嗎?”
催眠師:“那天一個年輕的女人來找我,說是要請我到中國催眠一個人,她給了我很多錢,你知道的,我當時很缺錢。生活總是入不敷出的。”
寧澤暮的人沒有說什麼廢話,從自己的西服內側的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問:“請你的是這個女人嗎?”
催眠師認真看了一眼,篤定的說:“沒錯,是她,我對她的印象很深刻。”
“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催眠師說:“做我們這一行的,是不被允許知道客戶的姓名的。”
那人沒有意外,看了催眠師一眼,有拿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蘇沐的,是寧澤暮給他的,他現在還記得寧澤暮給他照片的時候,對他說:“完了,把照片還給我。”
催眠師看了照片看了好久才說。“這是那天被催眠的女孩。”
那人問:“你確定嗎?”
催眠師說:“我確定,雖然那個時候的她很消瘦,可是麵部輪廓我卻記得。我記得那天聽見那人喊她什麼沐陽的。”催眠師看了那人一眼,說:“我知道我們看中國人就像中國人看外國人一樣,長得都是一個樣。因為職業需要,我往往要記住客戶的樣貌。”
那人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然後給了催眠師一支煙。說:“你知道你這麼做是犯法的嗎?”
催眠師接過煙,說:“我當然知道,雖然我是地下催眠師,卻是沒有做過什麼犯法的事情,唯有這一件,我當時知道可能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是錢,對我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其實這麼些年我心中也是很內疚。”
那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催眠師,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給了你多少錢?”
“十萬。”
“十萬就把你收買了?”
“十萬美金。”
“……”“那先這樣,以後還是需要你出來作證的。”
“能不露臉嗎?”
“你說呢?”
那人說完,就起身到屋子角落裏的盆栽裏拿出一個針孔攝像頭。回頭對催眠師說:“即便你很配合,不過,我還是不相信你。”
那人走到催眠師的旁邊說:“那就這樣,下次再見,不用送了。”
催眠師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氣惱的罵了一句。
那人離開了催眠師的家,走在大街上,打電話給寧澤暮:“事情都已經搞定了。確定是她了,不過,根據信息,她,並沒有這麼多的錢。那麼她的錢是從哪來的?找到錢是出處,真相就應該大白了。”
寧澤暮怎麼會不清楚這其中的道理,對那人說:“處理完了就回來,記得把照片還給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彼時的寧澤暮正在自己的外公家,和蘇沐一起。
長輩們都很喜歡蘇沐。
寧澤暮接完電話,看著蘇沐和長輩聊天,心中一片寧靜。
自打retrospect入駐安城以來,就開始打壓風遠集團,若不是風遠集團的根基強大,早就被都垮了。
其實風遠集團的內部人員知道,自家的老板就是隨之任之,沒有做任何的事情,就放任對方來。
事情大概過了一個月,寧澤暮和蘇沐的婚期已經定了下來,不過這件事情,並沒有被媒體知道;寧澤暮不喜歡做公眾人物。蘇沐也不想上頭條。
寧澤暮對蘇沐催眠的那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寧澤暮約了溫遠。
地點在之前溫遠為了在安大捐樓邀請寧澤暮去的那家日本料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