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鏡背後左肩胛的地方,“刺啦”地裂開了一條縫隙,森白的骨頭上一團暗紅色的不知是什麼東西,在似有似無得蠕動。血肉在那團暗紅上不斷交織,彙聚,漸漸競有腦瓜大小,猩紅色的血泡似乎沸騰了一般,慢慢向外延展,變大,變寬。
一隻翅膀。一隻暗紅中帶著一絲漆黑的,妖異的,長達兩米多的肉翅!一隻令人望而生畏,令人作嘔的,光禿禿的肉翅。肉翅無力地揚著,微微的顫抖,一會兒,冒出了密集的白色羽毛,快速布滿了整個肉翅,詭異的肉翅競變得高潔了幾分。孔鏡朦朧中看見似有什麼東西,然而劇痛之下,又叫著縮起了身體。
每一種羽毛都有巴掌長,是一種驚心的白,不是雪白,不是陽光的白,更不是純潔的白色,細看起來完全沒有白色的純潔感。左翼的白,白得刺眼,白得歇斯底裏,仿佛沒有任何意義的白,白到了極致。
孔鏡終於不再疼痛,在地上昏睡過去,巨大的左翼蜷曲起來,像被子似的,慢慢護住軀體。
………………..少年的奇幻旅程就要展開…………………..
“啊啊啊啊啊!”
“歐尼醬的聲音?怎麼回事!”明奈驚慌地按下手機從床上爬起,翻身下床,“咿呀”痛呼,“大拇指……”忍著痛楚打開房門,光著小腳丫跑向孔鏡的房間,在房門外幾乎沒有猶豫地打開房門。
一步也沒有跨入,瞳孔縮至針尖大小,在翅膀的根部附近,一道似血絲,似閃電的紫紅色圖樣吸引了明奈的目光,不,應該說,明奈一直在盯著它。
“不……不可能,不可能!”明奈靠在門檻上,身體順著門無力的滑下,“歐尼醬怎麼會……”
次日清晨
孔鏡起床了。兩手一撐想要坐起來,兩手接觸到的卻是冰冷的地板。模糊的記憶一點一點湧上,轉身猛然向左後方看去,空空如也。身上出了一身臭汗,起身進了浴室,脫下衣服……
一個洞。破口狹長如撕開的一樣。孔鏡無法接受,昨晚的真相。正常人絕不會莫名其妙長一隻翅膀。打開花灑,正搓洗著,喉結一動,吐出口濃痰,孔鏡一愣。這情況很熟悉。排泄(這裏指生物上的專業術語,即小便、呼吸、出汗、吐痰等,不包括蹲坑)旺盛,當初氣功初練,伐毛洗髓時也是一樣的情況。
孔鏡紮下一個樁位,過了一會兒,整個後背的脊柱都沉浸在一股無法言明的熱流中,不禁啞然。雖說打通任督二脈築基隻要百日,可他之前疏於練功,任脈可隻通了一半不到。
孔鏡重新站好,快速衝去自己身上的汗。現在隻需要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穿好衣服,打開房門。
“啊,少年,早。”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孔鏡頓時警覺,肌肉緊繃地辨別著聲源的方向。“誰?”孔鏡道,但四下張望卻並未見著人影。
“我是你今後的好朋友。”慵懶的聲音道。
孔鏡嘴角一抽,心裏說不出來的怪異。“那能不能請朋友你出來一下呢?”
“不能。”孔鏡話音剛落就得到了回答。
孔鏡也是無奈。“你來幹嘛的?”心中對這聲音的主人也有了幾分猜測。“我來邀請你加入保衛地球的行列。”孔鏡不禁一愣,心道什麼鬼。雖然和孔鏡方向猜測的差不多,但也差太遠了吧。
抱著一絲希望問道,畢竟受了好處“我能拒絕嗎?”畢竟和幾年前中二病時不同,現在的孔鏡不喜歡麻煩。不過那個聲音帶著笑意道“不能。”然後孔鏡又以各種理由開脫,無一例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