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無邊蔓延,夕陽將遍地金黃染成血色。
呼嘯而來的風夾雜著沙礫,低回婉轉的嗚咽著,幽幽如同鬼泣。
天地一片荒涼帶著肅殺。
放眼望去,盡是層巒疊嶂,延綿無垠的沙丘。
沒有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悠遠意境,有的隻是如夕陽血色的淒美中潛藏著的殺機。
氣勢洶洶的沙忍全都倒在了地上,奔雷般刀光快的連眼睛都追不上,在看到刀光的刹那,他們就已經死亡。
一隊四個沙忍,連同他們的實力最突出的隊長,都沒有再刀光下撐過一個回合。
刀來的太快,以至於已經撲倒的屍體還殘留著發現刀光那一刻的驚詫,甚至連死亡的感覺都沒有體驗到就已經橫屍當場。
木葉夕陽的黃沙血紅依舊,撲倒的屍體沒有流出鮮血。一擊致命的傷口既細且小,滲透出來的些許血漬連點腥味都擴散不開。
“呷~”
俯衝而下的蒼鷹驚起,撲騰著翅膀像受驚的小雞仔要重新拉高,倉惶的叫聲才剛出口便在一閃而逝的刀光下戛然而止。
刀光所過,人畜撲倒,雞犬不留。
“圍剿雨忍叛徒?搜尋擒拿木葉傷員?是新任務。”
迎風招展的銀白頭發拒絕夕陽血色渲染,一截紮成馬尾的小頭發銷魂的甩動著騷氣。額頭的木葉護額述說著這個殺人如割雞的人隸屬木葉。
從斷頭的蒼鷹屍體上取出信件,一眼掃過之後,他若無旁人的站在屍體之間輕言思考起來,全然沒有潛行藏蹤的意思。
在風之國的土地上,殺了沙忍的忍者,卻大大咧咧渾然不見緊張,這位銀發小馬尾的木葉忍者,無疑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很強的信心。
已然不將沙忍放在眼裏,以至於無聲的宣告,之前的潛藏不過是為了更省力氣的幹掉敵人而已。
“雨忍叛徒,木葉傷員,在這個靠近邊境的地方,是雨之國那邊執行任務的同僚出事了嗎。去找找看吧。”
短暫的思考有了決定,小馬尾隨手扔掉了手中搶來的信件,披著夕陽血色大步向著雨之國行去。
從沙子裏將腳拔出來,嫻熟的用最小的力氣甩掉腳麵殘留的沙子,彌生良丸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
抬頭看了一眼即將落去沙丘下麵的夕陽,枯結的像野草一樣的頭發,配上被曬的發紅的臉色,彌生良丸不禁吐槽,道:“怪不得大家都喜歡木葉啊。”
從雨之國見鬼的陰雨綿綿,到風之國黃沙連天的極端,從一個普遍流行風濕性關節炎的國度,到一個死後自然千年不腐的國度,彌生良丸算是深刻的理解了為什麼五大國另外四個都對木葉念念不忘。
忍界地理環境的奇葩程度簡直是彌生良丸難以理解。
風之國的沙漠,土之國的岩石山川,雷之國的貧瘠,水之國的孤懸在外,雖然同是五大國,但有那個能比得上木葉的有山有水草木蔥翠來的好。
怪不得要掀起一次又一次忍界大戰,無論是誰逮住機會都想要咬木葉一口,隻因為天下淨化十分,木葉獨占九成。
像木葉這種吃獨食的家夥,當然是大家集火的終極目標。
四個勒緊褲腰帶窮兵黷武的矮窮矬,垂涎木葉這個膏腴滿身的高富帥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好了,不要再想這種有關生存空間的高深問題了。趕緊繼續追蹤吧,不然等會天黑一起風,什麼痕跡都沒了。”
風之國日夜之間的天氣變幻比雨之國還來的極端,白天熱死人,晚上凍死人,一陣夜風吹過去搞不好就能帶走一大片人命,幾天的經曆已經帶個彌生良丸足夠深刻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