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而下,天宇陰沉的好像固話了黑暗。
比天更黑的是田川陰沉的臉色。
“你的聯係的人確實叛變了,不愧是木葉出身,確實夠優秀。他順便連我們一塊背叛了。”
明褒實貶,話裏話外都是譏諷,習以為常的雨水澆在身上,田川陰沉的模樣看不出狼狽,他盯著木然遠望的小林興,隱隱有怒火在醞釀著爆發。
擔著絕大的風險跟幹係同意了小林興去謀劃寫輪眼,現在卻失敗了。雖然還沒到最壞的結果,但失敗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盡管並不是徹頭徹尾以結果論英雄的功利之人,但麵對被人愚弄的失敗,田川的休養還是不足以讓他平靜的不漏絲毫表象。
約定的時間早已經過了,伊賀真平不見蹤影。
山洞也去過了,泥濘中殘留的血跡已經完成了樣本比對,確實屬於滋滋不忘的宇智波啟,她受傷了,而且從遺留在洞窟中,一路從洞口蔓延到深處的血繼灑落痕跡來看,她傷的還不輕。
田川手下有著專業的人員,不但能夠比對血樣,也能通過戰鬥殘留的蛛絲馬跡推導當時的情景,而作為經驗豐富的老牌忍者,田川自己也能通過下屬所提供的資料形成正確的判斷。
現場沒有人戰死,隻有兩個人曾今逗留過的痕跡,從腳步去判斷,有一個人先行離開,接著是第二個逗留了更久的人跟著離開。
至於誰先離開,而誰又緊隨其後,田川隻是個忍者,並不是神仙,所以無從判斷。
至於是誰傷了宇智波啟這個他們一直都沒有一點辦法的高手,除了伊賀真平那個叛徒,不需要做第二設想。
叛徒之所以比敵人更遭人恨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破壞來自內部,防不勝防。
盡管山洞裏沒有半點戰鬥的痕跡,但田川依舊能夠推斷出當時的情況,伊賀真平必然是在山洞口,在宇智波啟最放鬆的一刻悍然動手,然後取得了成功,繼而絕塵而去。
隻是知道了這些,卻並沒有什麼大用處,所有痕跡在山洞之外被雨水抹去,無論是田川還是他專業的下屬,在這種瓢潑的大於蕩滌之中都不可能再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伊賀真平的行蹤直接成謎,一前一後離開的兩個人也無從判斷去向。
茫茫大雨接天連地,縱然是在已經習慣了雨水,常年落雨不止的雨之國,這樣的天氣也屬於最惡劣的那種。
因為信任小林興,所以等待伊賀真平,於是直接錯過了最佳的追蹤時機,如今雖然推論出了敵人的不利情況,卻還不如不知道。
比起田川的憤恨,小林興要淡定的多,極目遠眺茫茫雨幕的他麵無表情,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木的,仿佛一點也不惱火,更不憤怒。
然而實際上,小林興這會比田川單純的覺得被愚弄戲耍的憤恨更心懷殺機。
山洞裏有兩個人先後離開的痕跡,而且也確認宇智波啟受傷了。現在伊賀真平不見了,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情——他想要幹的事情幹完了,或者說他已經功成身退了。
小林興知道伊賀真平跟他是相似的一類人,這種人叛變的這麼利索,稍微換位思考代入一下,就能知道他到底獲得了什麼收獲,又有著什麼打算。
手段幹脆利落,時機選擇的恰到好處,就連這場雨,就連上天都在幫助他,小林興木然的平靜下殺機橫生,卻不得不對伊賀真平說上一聲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