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鮮血噴出,此刻的我已然被孫曉曉重創了,我想要掙紮,可是還沒等我站起來我的身後傳來如同大鐵錘砸下的聲響,就這一下,我的臉就毫無任何征兆的與地麵來了個零距離接觸,意識在這時候也是模糊不清。
孫曉曉已經是失控了,抬起踩在我背上的腳又要踩下來的時,我的腹部發出隆隆的響聲,我的眼一花,兩道身影出現在我麵前,一個是身穿白衣,一個是光不溜秋黑乎乎嬰兒模樣,正是沉睡了很長時間的白雪和小黑,看到他們兩個我的心就鬆了下來,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不清了。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被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送進了手術台,其中一個居然還是八卦嘴那小子,我渾身一個打了一個激靈,翻身下了手術台,一個勁兒的往外跑,後麵穿白大褂的八卦嘴一直在喊我,“王壘,你的手術還沒做完呢,你趕緊回來。”我不聽,埋頭向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看到眼前出現一道白光,然後我意識到自己還在手術台上,八卦嘴拿著手術刀衝我笑,我嚇得大叫一聲。
“媽呀!”
“你小子這是怎麼了,鬼叫什麼啊!”我的耳邊傳來八卦嘴的聲兒,回頭一看,果然,不過還有金花和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方塊兒眼鏡,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不用想,這肯定是孫思成孫先生了。
這位孫思成看著我含笑點頭,“哎呦!”背上傳來揪心的疼,我的臉都疼抽了,八卦嘴在我旁邊說道:“你還真厲害了,趴在床上還能再轉個身做起來,這是哪門子的功夫,以後好了可要教教我。”
我聽了表示很無語,理也不想理這貨,慢慢的翻過身從新又趴在了病床上,“孫先生,我想和你單獨談談,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連續幾次住院後,我都習以為常了,沒有先前那樣的左顧右盼,而是跟在自己家那般。
“方便,方便。”孫思成給金花使了個眼色,金花很是默契的拉著八卦嘴走出病房,這時我開口說:“你女兒孫曉曉的事情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認為,孫思成是有意瞞我的,乘著現在把該問的問了,至於孫思成會不會說我那就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孫思成聽到我說孫曉曉的時候情緒有點輕微的變化,不是很明顯,即使這樣也逃不出我那‘神一般的眼睛。’心道,你丫的隱藏的還挺深。
“我女兒確實叫孫曉曉,如果今年在的話就是十九歲了,”我眯縫著眼睛看著孫思成,繼續聽他說孫曉曉的事兒。
“三年前,我還是公司的一個副總,工作很忙,有很多時候都不在家,我的妻子也是一樣,有一次我回家取文件的時候,曉曉正好也在,我看見那丫頭自己做飯,自己刷碗,感覺曉曉真的懂事了,同時我的心裏總是對曉曉有些愧疚,也就是出於這個想法,在臨走之際我對曉曉說,等我這次出完差回來之後,就帶你媽媽一起回來看你,曉曉當時很高興。”
幹我們這行的出差要很長時間,一兩個月半年都是很常見的,這次出差的時間就很長,工作完成的差不多的時候,我的老婆給我打電話了,在電話裏哭著喊著跟我說,“你把曉曉賠給我,賠給我。”我當時一聽,一種不祥的預感發自內心的讓我害怕,我急忙問我老婆,“曉曉怎麼了?”她哭著告訴我,曉曉煤氣中毒了。
我連夜趕老家,看到曉曉遺相的那一刻,哎!一個做父親的盡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我沒有臉再回去那棟房子,後來我和我老婆就離婚了,那棟房子一直空著,就想把房子賣了,讓我的秘書去辦這件事兒,買房子的那家人沒住幾天就搬出來了,到公司找到我說房子鬧鬼。
先生我找了好幾個,事情都跟他們說了,可他們的就說了一句話,“因果報應。”我不信這個邪,就把酬撈加到了一百萬,還是沒有人來,一直到前不久你給我打來了電話,當時我是有一點私心的,想讓你幫幫忙,我想在見見我的女兒。
孫思成蹲在地上抱頭痛哭,這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心中有一股想要揍眼前的孫思成,看似戴個眼鏡文縐縐的,內心裏卻很,哎!
孫曉曉的事情現在我也清楚了,就是不知道白雪他們把那丫頭怎麼著了,抬頭看了看外邊的陽光說:“孫先生,我現在有些累了,麻煩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