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離開趙虎堂許久之後,這群西南大豪還是一副唉聲歎氣,神色頹敗的樣子。
“趙龍頭,難道真如那寧川所言,我們就這樣放棄古墓嗎?”終究有人放不下,低聲詢問道。
其他人紛紛看向趙天穹,等待著趙天穹拿決定。
他們都知道,要說最放不下古墓的人是誰,當然是這位坐鎮嶺南的龍頭了。
趙天穹站在白虎堂的主位旁邊,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表情好不糾結,他眼中閃過陰鬱之色,道:
“我自然是不甘心的,但那寧川可是不折不扣的武道宗師,宗師二字重逾天地,不可為敵啊。”
哪怕是趙天穹縱橫嶺南,為一方大豪,也不得不承認寧川的恐怖能力,就他那點家底在寧川麵前根本不夠看。
“可他再強終究隻有一個人。我們沒必要這般怕他啊。”有人不服道。
他這話才說完,就遭了一陣冷笑:“剛剛寧宗師拳壓四方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站出來說話?不怕?你敢在他麵前叫囂一個試一試?”
那人頓時無言,滿臉羞愧。
陰玄空眯著眼睛,臉上隱現毒辣之色,意有所指的道:
“他寧川今日大鬧趙虎堂,分明就是想以一人之力踩下我們整個西南,簡直狂妄自大,視我西南之人如無物。”
此言一出,不少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了。
被人打臉了是一回事,打臉的慘狀被人說出來了又是一回事。
要是今天在趙虎堂所發生的事情傳入到了武道界,恐怕整個西南地下世界的名聲都會一落千丈,為人所恥笑。
“那也是沒辦法啊,誰叫他是武道宗師呢。”
白青山搖頭歎氣道。
“他是宗師,難道我西南就沒有武道宗師了嗎?就沒有術法真人了嗎?就沒人能夠治得了他嗎?”陰玄空一連三問。
白青山苦笑:“宗師自然是用的,察烈大師所在的龍象寺主持就是威震武道界的宗師人物,而酆都山當代掌門人酆城子真人也是我們西南術法界的第一人,不遜色於武道宗師。”
“可是他們會因為這件事而出手嗎?”
白青山的話語剛落,就有一道略顯渾厚的聲音響起:“龍象主持出不出手的不敢保證,但酆師兄是一定會出手的。”
“寧川此人廢我宗門親傳,辱我門牆,此仇不共戴天,酆師兄一定會為我們討一個公道。”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酆都山的護法尊者,伏淵。
自始至終,隻有伏淵沒有服過寧川,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當然,寧川也不屑多理會他,否則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伏大師,你所言當真?”有人趕緊問道。
他們現在唯一能夠翻盤的機會就在這裏了。
伏淵點了點頭:“唐殷乃是酆師兄親傳,被酆師兄寄予厚望,現在唐殷被寧川所廢,酆師兄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而且,寧川此人輕妄自大,不把我西南武者放在眼裏,壞我們的名聲,於公於私,酆師兄都會我們主持公道的。”
有人興奮得一拍大腿,“要是有酆真人出手,我們又何懼寧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