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終於褪去終於結束,天空的陰霾隨著溫暖的陽光散去。
一陣強勁的微風掠過樹頂,沉睡了一夜的森林立刻從酣夢中蘇醒了過來,接著萬物生靈便相互地爭吵起來。
嫩綠的葉子上滾動著的一些晶瑩的珍珠一樣的露珠也被這股微風吹落,滴在樹下一少年的額頭上。
意識繼續沉浮於黑暗之中,似乎時間是過了許久許久,一絲光亮,終於是撕裂了黑暗,滲透進來,照耀在了林軼昏沉的意識之上。
“唔!”
不知昏迷了多久,沉重的眼皮,經過重重的掙紮後,終於是裂開了一道縫隙,然後模糊的視線開始逐漸的清晰,引入眼簾的,似乎是一片原始森林。
“這是哪?”
林軼輕聲道,有點無力的蠕動了一下身體,這一次,他的傷勢格外的嚴重,內傷外傷都是不輕,身體之上,更是被一層層血枷所覆蓋著,看上去極為的淒慘。
“嘭!”
蠕動的霎那,林軼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去,這才察覺到,體內五髒六腑仿佛都是移了位置。
一口鮮血噴出,林軼的麵色似乎有些好轉,旋即撐手一翻身,盯著這周圍的環境。
轉身,林軼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後麵,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而前麵,則是潺潺而流的清澈小河。
林軼望著周圍這番模樣,臉龐上也是有著一抹笑容浮現出來,這才發現渾身濕漉漉的,還深處一塊岩石上,隨即便是明白自己跳下懸崖都能生還的原因,原來生死崖下麵是一條河。
“還真是福大命大啊。”
林軼笑了笑,好在自己沒落入什麼險境。
“也不知道這是在何方。”
林軼心神逐漸收斂,眉頭微皺,現在的他,顯然是極端的脆弱,恐怕隨便來一隻妖獸就能將他斬殺,這種狀態,顯然是令得素來謹慎的林動相當的不喜。
“大伯,還有多久才能到啊?走的腳都酸了。”
正在這時,一聲疑惑的嬌呼聲響起,聲音清脆悅耳,卻嚇了林軼一跳。
林軼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延著小河旁走來兩人,走在前麵的是一名少女,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隻見一張雪白瓜子臉,又眉彎彎,鳳目圓睜,烏黑的頭發瀑布般垂直的垂在肩上,一身嫩黃衫子,猶如葵花一般,散發著至雅清新的氣質。
眼睛大而靈動,挺翹的鼻梁,近乎完美的瓜子臉,漂亮的嬌顏帶著幾分驚奇之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渾身浴血的林軼。
跟在少女身後的是一名看上去七旬左右的老者,老者身材修長而挺拔,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十分很有神;銀白頭發,很卻整齊。穿著一身整潔的灰色衣袍,一眼看去,給人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
走在前麵的妙齡少女,三兩步雀躍般的跑到林軼麵前,一副對林軼感到十分好奇的樣子,沒有被林軼渾身鮮血的樣子嚇到,反而沒有對陌生人的防備之心,嬌呼道:“爺爺你快來看,這兒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嗬嗬,得救了…”林軼看著眼前的黃衣少女,勉強撇了撇嘴皮苦笑道。
話音剛落,林軼的力量仿佛也是在此刻盡數的枯竭,眼前視線開始迅速黑暗,然後身體直接一頭便是對著岩石上栽落而去,看這模樣,顯然已是虛弱到了極點。
“哎!”
麵前的少女見狀,嬌軀一動,便是急忙掠上前,然後將虛弱得昏迷過去的林軼攙扶住,她望著林軼那渾身染血的模樣,眼神中掠過一抹擔憂之色,旋即輕聲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