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出了事情以後，二傻子的二組就把你搬來放在阮東溪的公寓了，希望他們的大小姐能幫他們求求情，我和東溪回來的時候就把他們攆走了，阮東溪的包紮技術是真的過硬，可能因為她自己經常要給自己處理傷口吧。”羽撇嘴說。
“有我在，你的傷口恢複速度有多快，阮東溪都不會懷疑的，因為她覺得我超厲害的，實際上沒那麼神，而且二組回去一定會報告，說跟我一起來西安的是個人類，並且被阮東溪接手了，這樣，就沒人會再控製你了，甚至你還來了阮東溪公寓，睡在了你漂亮姐姐的床上。”羽聳聳肩，豎起拇指，“這麼一摔所有問題都解決了，你他娘真是個人才。”
高清明的手移到柔軟的床墊上，用手指戳了戳天鵝絨的空調被：“這是阮東溪的房間嗎？那她人呢？”
羽手指指外麵：“在醫院，她不想用家裏的醫生。我覺得她好像並不想跟她的家族關係太大。”
“她把你帶幹嗎去了？”高清明說。
“她讓我幫她捅個惡靈老巢，要把我當神獸用，結果和我預料的差不多，負麵傷害都反到她身上去了，要不是我最後攬了點，估計小姑娘已經歸西了吧。”羽輕描淡寫。
“您是神獸對吧，阮雲遙用過您嗎？”高清明問。
“我也不知道我是啥，不過她要是能用的了我，那麼曆史可就改寫咯。”羽打了個哈欠。
高清明沉默了，知道自己和羽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因為和上一輩有些牽連，所以才有了這暫時搭夥的關係，所以羽不可能對他知無不言。
所以高清明隻能撓撓頭，抬頭看著那盞水晶吊燈，把光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澤。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羽玩著銀色的長發，但是架勢就像是在撥弄著一坨稻草毛。
“你是不是對你這個漂亮姐姐抱有什麼期待呢，你是不是覺得她和別的家人都不一樣？她如果知道了她的家族做過什麼的事情，是不是會對你產生無窮無盡的悔恨呢？”羽說。
“並不，”高清明向羽伸出手，“沒有人比我清楚，不切實際的期待是有毒的。”
“先生過來，正坤玉在我身上。”高清明說。
羽猶豫了一下，手懸在空中，不滿地說：“那我過去了，你不要再嫌棄我這個樣子變態了，我也不想誒。”
“不會的，剛剛踹您很不好意思，”高清明握住女孩模樣的小手，把羽拉了過來，現在的羽很輕一拉就拽過來了。
“咦，色鬼。”羽露出尷尬的神情。
“我知道你們神獸什麼的好像不是很在意男的啊，女的啊，動物啊，”高清明晃晃手，眼神溫柔，“那麼死了的人也不會在意的。”
“我不一樣，我很在意，我現在很尷尬，那你現在就把我當個動物好了。”羽躺了下來，枕在了高清明腿上，“狗啊豬啊都行。”
“頭發和眼睛為什麼是這個顏色呢？”高清明托起她的長發。
“沒有辦法和人類一模一樣了。”羽閉上眼睛。
“什麼時候才能修養好呢？”高清明幫她撥拉著頭發，看上去就像是在找同伴身上虱子的猴子。
“有了正坤玉，頂多再要幾個小時。”羽說。
“先生，您的原形到底是什麼呢？我翻遍了書刊，都沒有看到叫作羽的神獸。”高清明發著呆。
羽翻了個身，粗魯地撓了撓脖子：“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