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堅韌,轉而落寞。
我想象不到,他父母被斬時他的模樣,那時候,是他無知的錯嗎?還是整個獸族沒有人心的道德規矩。也許他撕哄,或者沉默,有沒有淚水,我不知道。
整個獸族,以他父親獸族貴族身份都不放過,純化血統永遠為第一位,沒有血統,即使能力再強也沒法訓練神獸。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他的血統救了他,可是他的出生,不公。
“你沒事吧?抱歉……”對於他的話,我並沒有受到驚嚇。而是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或者說,我本就不知道我父母,就算自己暴露,也不會連累。
他不說話。
“我給你唱首歌吧,我唱歌沒有我二哥好聽,但是也不錯的啦。”我希望他感到好點。
“夜夢悄悄到來
光線暗淡
編製夢的聖靈
把希望點開
哪裏鳥兒唱歌,花兒不落
哪裏彩色的蝴蝶並著彩虹
飄啊飄啊飄到了你的心
湖裏你心上人影子,笑靨如期
吹吹涼風,洗洗過去
忘了過往,看看天空
迷路的人就在這裏停留
過往在山裏過去
別去糾結,都為雲煙
那雲彩,有你的夢”
他笑了。
每個螢火蟲都是精靈,它們綠幽幽的發亮。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可是,沒時間了。”他說。
“什麼沒時間了?”我問。
“沒什麼,你要守下半夜。”
“欸,你把話說完啊……”我覺得他要說什麼。
“你不要隨地的喚你的獸族神獸。會出麻煩。”他看著我,認真。“還有,好好的歌,怎麼給你唱成這樣的。”
“說了沒二哥唱的好聽嘛。”我表示我的無奈。這還是很安慰人的。好吧,我自己覺得安慰就是安慰他了。我這麼好的而且不計前嫌的人,哼……
“去獸族南浦河哪裏找你的二哥,那裏是狼牢,自己小心。”他躺在月明身邊,靜靜睡去了。這夜,好美。
也許獸族也不都是壞人。
而我,從聾鳥的預言,到自己的出身,一切如果是命中注定,那我不認。我不認命。
我看過很多的羽族人生,對於沒有很高的血統,或者說就是普通的羽族人吧,他們每日過著幸福單純的日子,也有很多技能不會性格不好被人拋棄的人們,行屍走肉般,麻木了自己,他們的壽命也不會長。我的壽命也不會長,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說的。他說的那般篤定,像是我犯了天大的錯誤。而我那時候隻有五歲。
他睡了。在看看這禁林,飄舞的精靈,落寞的自己。
傳言著,在禁林裏有精靈,有人魚,所以禁林不允許任何族人居住。神靈的地方不許有人觸碰,沒年到了一定年齡並有一定能力的人可以來到這裏捕訓神獸,但不能惡意傷害神獸,一但惡殺,可能被處死。哦,還要看血統。然而,我族是所有人都是一樣的處罰的,而獸族會看血統。他們為能力不惜一切代價。
早晨,我的鳥顫顫悠悠的起來,它走向我,表示它可以勉強帶我走了。我看望禁林,以後有機會還是再要來的。
獸族分部落,和我們差不多,我們分家族。獸族人狂大,他們不會派人去守衛人牢,而是群狼。夜裏是不能救人的,狼夜裏活動性很強,神狼是他們的圖騰和信仰。
一路無阻,少數獸人看到我,我直飛而過到獸族南邊南浦河旁,從河邊落下,直接上山。我讓我的飛鳥走了,它需要休息。一路而上,到了一個洞口。
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像林風說的一樣的話,那麼我可以直接馴服守狼。隻要我不害怕。
洞裏傳出幽幽的聲音。我聽著,努力的走進去。
我看到了它們。
它們是無知的勇士,每天被餓著從來吃不飽的狼,等著來送死的人,比如今天的我。它們的眼睛透著無畏,要撕裂整個我的嘴咧著,我站在它們麵前。沒狼敢上前,我這裏屬於硬闖。來吧,來吧,我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