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的最後一縷餘暉,還殘留在地平線,夜幕,也隨著緩緩降臨。
餘暉下的郊區,山石嶙峋裸露,就連四周,都長滿淩亂叢生的雜草。偶爾會刮起的一陣風,卻讓人感覺有些涼意,明明是盛夏,卻總感覺涼颼颼,令人背脊生寒。
山石雜草間,一條小路蜿蜒前伸。或許是過久少人走動的緣故,小路的兩邊,都已蔓生出齊膝的藤草。遮掩的就連小路,都有些看不清。
然而,小路的盡頭,卻坐落著一棟古樸民宅。
有些陳舊的壁牆,被四周生長的藤草攀延環繞,碧綠藤蔓本應添些許生色,卻反而,給民宅徒增了幾分陰沉。
此時,古樸的民宅之內。
“嗯,,”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強忍住再繼續躺會的衝動,一把將被褥掀開。隨後,有些睡眼惺忪的走向洗手間,重複著日複一日的枯燥。
嘩嘩,,
水花四濺的雜音,三下五除二,鄭宇飛快洗涑完畢。
接著,伸展著四肢來到大廳。眯縫著眼,不由回頭瞅了瞅掛置牆上的壁鍾,隻見壁鍾的分針,剛好指向19點3分。
“已經,晚上七點了?”嘴裏呢喃低語,鄭宇有些隨意的在沙發坐下。
“真無聊啊,鄭老頭這家夥,怎麼還不來?不會,,,?”鄭宇有些坐立難安。
“鄭老頭一向準時守點,這次,該不會,,?不行,我得去看看。”
“可是,,”
鄭宇望著窗外有些朦朧清幽的夜色,一時,竟有些猶豫。
鄭宇,無父無母。打從記事開始,自己就在這棟郊區民宅。自從“那個人”走後,由於不能隨意外出,唯有鄭老頭,會三天兩頭,前來照顧看望自己,以及送來食物與一些日常用度。
可以這麼說,除了那個人以外,鄭老頭,便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更何況,“鑰匙”,也在鄭老頭那。
想到這,鄭宇再無猶豫。
翻開抽屜,拿出一遝各式其樣的符紙,又從其中各抽取了一些。隨後,看了看大廳陣台之上,擺放的一柄古樸長劍。猶疑再三,最終還是上前,將其握在了手裏。
這是,他的東西,,
古樸,沉重,明明不過長約四尺,寬則一寸餘,整體竟感覺沉重猶如半百斤重物。
長劍被置於鞘內,鞘身暗棕如黃,表麵卻有雙龍踞盤,鞘尾微彎,鞘口一圈朱砂點繞。
不及細看,從陣台翻找出一條紅布帶,用其將長劍縛於後背。再將符紙,於身上衣物內貼附幾張,思索再三,覺得已是完備。
隨後從雜物間,推出一部純黑色機車,接著拉開門,看著屋外朦朧的月色,還有那一層濃厚的化不去的“煞氣”,鄭宇毅然發動了引擎。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一路風馳電掣,卻也來到了城區路段。
然而此刻的鄭宇,卻是放緩了車速,機車沿著城區的路道,一路緩緩行馳。昏黃的路燈,撒下一片斑駁光影。
然而此刻,透過後視鏡,他卻隱約捕捉到一個個模糊身影晃動,還有四周那逐漸彌漫開來,令他也無法看透的霧障。不及細想,鄭宇當即停下機車,回身警惕起周遭的任何異常。
不能將這些東西,帶到鄭老頭那,必須,即刻清理完畢。
或許過於在意身後的動靜,竟然一時,沒有發覺前方三男兩女正在打鬧嬉戲。
“二傻,你看前麵那呆子,車停路中間一動不動的。”一個染著紅發,穿著花裏胡哨的青年,指著前方鄭宇,對其身後的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