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同意東哥的觀點。”杜開山也點頭附和,大聲道:“小傑,隻要是你一聲令下,我杜開山全力支持你,你想怎麼幹都行。”
楊傑吃著魷魚絲,淡淡道:“我看還是算了,這是我和唐寅之間的事情,他要怎麼對我下手,盡管來,我應對著就是了。”
“這怎麼行?”杜開山和王振東齊聲高呼,堅決反對楊傑這麼做。
“咱們是出來喝酒的,能不能不談唐寅?”楊傑低著頭,再也不說話了。
杜開山和王振東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無奈。王振東還以為楊傑是不想牽連到他們,反正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辦成的,慢慢來吧!坐下來,王振東和杜開山邊喝酒,邊閑聊了起來。自然而然地就將話茬聊到了今兒早上的槍擊案件,王振東說得唾沫星子亂噴,手舞足蹈的,那個興奮勁兒,怎麼槍殺那些黑龍會的狗雜碎,真是過癮啊!
杜開山大聲地笑著,說王振東幹的相當不錯。旋即,他將杯中酒一口氣幹了下去,眼神中的殺機稍縱即逝。可能是杜開山不想再談這樣的話題,扯著扯著,又將唐寅給搬了出來。杜開山和王振東對著唐寅都是一頓咒罵,楊傑卻是一點兒興趣都欠奉,淡淡道:“我和唐寅的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摻合進來。東哥,杜大哥,謝謝你們的關照了。飲料廠還有事,我去看看。”
這個是借口,楊傑走了,留下了杜開山和王振東都有些莫名其妙。
杜開山喝了一口酒,壓低聲音道:“東哥,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給唐寅點兒顏色看看?”
“哦?”王振東雙眼一亮,忙問道:“你有路子?”
“那是,就是不知道東哥敢不敢幹了。”
“我還有什麼不敢幹的?你說出來,不用你動手,我親自帶人過去收拾他。”
“那怎麼能行呢?要去咱們就一起去,怎麼都要為小傑出這口氣!”杜開山義憤填膺地道:“在南豐市的北城區郊外,有一棟廠子,你應該知道吧?叫做隆興鞭炮廠。據我調查,這個廠子就是唐寅的產業之一,不是再有一個月就過年了嗎?那裏囤積了大量黑火藥、三味粉、鋁銀粉、合金、氧化銅、各類引線、導火索等等原材料,還有成箱成箱的成品包裝好的鞭炮,要運往全國各地的。咱們隻要是趁著黑夜,偷偷丟幾個煙頭,這口惡氣就出了。”
雖然說是酒沒少喝,王振東的頭腦還算是清醒,為難道:“這樣不太好吧?你說的隆興鞭炮廠我知道,那可是咱們南豐市最大的鞭炮生產基地了,乃至全國都是屈指可數的。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太卑鄙了?”
杜開山冷哼道:“卑鄙?那是要分對誰!像是唐寅那樣無恥的小人,咱們這麼做,那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算了,你既然不敢去,我自己去,我一定要為小傑出了這口惡氣。”
“說什麼呢?我為啥不敢去?”王振東受不了激將,梗著脖子,有些不忿的模樣。
杜開山拍著王振東的肩膀,笑道:“我當然相信東哥了,不過,咱倆密謀的這件事情可不能泄露出去,要是讓小傑知道了,他肯定也會參加進來。咱們就不告訴他,等事情完成之後,給他給驚喜。”
“對,對!”王振東咧著大嘴,哈哈大笑起來。
坐在出租車內的楊傑,哪裏想到杜開山和王振東正在密謀給他“驚喜”,他滿腦子都是唐寅和曾姐。不管以前怎麼樣,今天他將小武的胳膊給撕裂,算是真的跟唐寅結下梁子了。用剛才楊傑的話來說,這是他和唐寅的事情,不允許其它人參加。這樣挑開了也好,至少他和戴夢瑤不用遮遮掩掩的了,見招拆招,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按照楊傑的本意,是趕緊回租住屋,跟曾姐會合,他可不想讓曾姐和方子孝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就在出租車行駛到廣場附近的時候,接到了周雨薇的電話,廠子出事了,讓他趕緊過去。想想整整兩天沒回廠子了,可欣又在醫院照顧他的父親,廠子都是小薇一個人來處理,他還真的有些不太放心。如今,聽到了周雨薇的話,心內一驚,忙問是怎麼回事。
周雨薇急道:“傑哥,這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等你過來,直接來單位宿舍,我在宿舍裏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