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是有,但是要損耗五百年的修為。”
“五百年而已,不算多,這件事就讓我來吧!”
“還算你們有良心!”沐風聽著二人的對話,心頭一樂,終於可以不用讀書了。
阿璿對他做了個鬼臉。
“切,娘娘腔!”沐風白了一眼疾步溜走。
“都要走了,就不想表露身份,跟他道個別嗎?”
“額,還是不要啦,來日方長!那邊,我想去那邊轉轉!”她抬起左手,看見他嚴厲的眼神又縮了回去。
“這還差不多!”
但其實,她的傷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隻是有些不舍。自從爹娘不在,她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自然的溫暖和關懷,以致於都淡忘了要追查真相的事。
烈心一回來,白煙便帶著阿璿去探望敖坤,為了彌補內心的愧疚,阿璿度了五百年的修為給他,倏忽間,敖坤的龍角就冒了出來,容光煥發,身體也好了許多。
阿璿看著敖坤對自己千恩萬謝,既慚愧又內疚,這是她生平做的屈指可數的好事之一。而且還是,一半念著沐風的情分,一半為了彌補在白煙心裏的印象。
白煙來到島上,跟隨他的數十個手下齊刷刷地在岸邊迎接,一看就是忠心耿耿、訓練有素。
但白煙卻給了他們每人一封舉薦信,強硬地將他們都打發走,隻剩下烈心這個死腦筋,死活都不肯。話裏的意思,他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受他恩惠,這輩子隻有死而後已,方能報答。眼睛紅紅的,一片赤誠,白煙隻好將他留下。
沒有旁的人了,阿璿便要求白煙撤去他身上的法術。
“啊?竟然是你?”烈心驚得目瞪口呆,臉撲通赤紅,然後躲避開。
“他怎麼了?”她茫然地看著他反常的舉動。
“不知道,可能是島上的風景太好!”
“為什麼你要將隨從都遣散?難道你真的打算長久隱居於此?”
“有何不可?”
“難道你不會覺得很不劃算?你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那麼幾萬年,一身功勳,還有天後可是你親妹,你可是皇親。榮華富貴,功名利祿,你真的舍得掉?”
“我是神,要這些做什麼?難道你喜歡榮華富貴?”
“那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不喜歡?生活無憂,一切都有人照應,闖了禍還有人兜著,多好!”
“哼,那你隻有嫁給天君,這樣才可以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
她見他的臉色有異,“難道我錯了嗎?從小我娘親就告訴我,女子隻有嫁給尊貴的人,才能得到別人求而不得的幸福。”
“可惜我和天上那些貴族,沒什麼交情,不然一定滿足你的虛榮心,幫你尋一門好親事!”白煙冷淡地走開。
“喂,你怎麼走了?難道我說錯了嗎?我的傷還沒好,難道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嗎?白煙......”她拖著尖尖長長的聲音,大聲喚了好幾聲,他才回過頭,冰山似地說了句:“腳又沒受傷,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