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璿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再清醒一點兒,然後又睜開。
“你是擔心燙?”
白煙輕輕吹了吹,“應該不燙了,喝吧!”
天呐!這個暴力家夥竟然也可以這麼溫柔?而且他的懷裏竟然不冰了,暖暖的,很舒服。她低下頭喝了一杯,“我還渴。”
白煙又倒了一杯。
“還渴。”
白煙又倒。
循環著,很快一壺水就沒了。
“沒水了,還渴嗎?”
“那算了。”
“躺下好好休息。”白煙正要將她放下,她忽的抓住他的衣服,“不!我想坐著。”
“大晚上的,躺著。”
“不!我不要躺著,躺著總是做噩夢,我想坐著。”
“那我去找幾個枕頭,這樣你靠著牆也舒服點兒。”
“那我還是躺著吧!”
“淘氣鬼!”他輕輕地把她放下,然後靠在案幾上休息。
那一刻,不知怎的,她瞧見他倚靠在角落的案幾上,背影孤零零的,令人很是不忍。
“喂,你就那樣睡嗎?”
“這房間裏,就一張床,不這樣睡,難道和你一起?”
“看這裏的陳設,應該是在龍宮,你可以找龍王再要一個房間。”
“明日再說吧!”
許是太乏,他一閉眼就睡著了。
阿璿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轉,細細地看著這別致的房間,忽然目光停在了自己的衣服上,臉頃刻間抹上了紅暈,心如小鹿亂撞。
“羞死了,羞死了,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嘀咕著,望了一眼熟睡的白煙,害羞地閉上眼睛。
砰砰砰......一陣粗暴而又急促地敲門聲傳來,白煙驚醒。
“喂,有人敲門怎麼辦?”她小聲道。
“沒事,我替你易容了,你現在是男兒身。”白煙笑著去開門。
“初見他的時候是個冰坨子,怎麼現在表情這麼豐富了?”阿璿詫異。
“喂,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
“態度端正點兒,你現在是我的仆人。”
“本殿下沒當過仆人,不會卑躬屈膝。”沐風傲嬌地靠在門框上。
“不會就學,去,打盆熱水來。”
沐風豈是那種順從之人,端水進去的時候,雙眼不停地往床上瞄。
“不許直視!”白煙用手擋住他的雙眼。
“都是男人,害羞什麼呀?真是!”
“茶水!”白煙將水壺丟給他,“完了,再收拾屋子。”
“這些不是有人做的嗎?我不去!”沐風很不樂意地將水壺丟在一邊。
“那我還是拔掉你一寸龍筋!”
他見著白煙的手上將有動作,立刻將水壺抱在懷裏,提醒道:“這可是龍宮,你不能亂來!”
“那你去是不去?”
“小氣鬼,水壺我不是已經拿上了嗎?”沐風奪門而出。
“喂,你這個人真是欺人太甚,住在別人家裏,還脅迫著人家幹活,太霸道了。”阿璿道。
“心疼了?”
“他是我朋友,不許你欺負他!”
“不行!”
“你這個仗勢欺人的壞蛋!”她一激動,抬手的瞬間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嗷嗷叫。
“你的名聲也不差,那你說咱倆誰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