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精怪領了賞賜退下。
好歹也在外麵混跡了這麼多年,他當然沒那麼傻找自己的水族去半這事兒,而是去外麵重金雇了幾個小妖去散播。恰好前段時間,白煙在東海除了海妖,按照神妖不兩立的通俗思維,更沒有人會輕易懷疑到他的頭上。
沐風哼著小曲兒,得意洋洋地在北宮溜達了一圈,從窗戶裏瞥見白煙正在照料那個陌生男子,心裏樂得更歡了。
“八殿下,好興致!”烈心最看不慣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那是,本殿下每天心情都很好!”他知道烈心的鞭傷還沒好,故意在他的背上拍了幾下。
“你......”
“來,打我啊,一會兒還得挨鞭子!”沐風扮了個鬼臉,跑開。
氣的烈心一腳踹在了假山上,生疼著還要強裝鎮定,“早晚有一天,我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是日,阿璿做了個怪夢,夢裏,她在一片鳥語花香的林子裏,和一個陌生男子捉迷藏,玩的不亦樂乎。但是輪到她蒙上眼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他。摘下遮陽布時,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隻聞見寒鴉淒厲的叫聲。
“怎麼回事?出這麼多虛汗!”白煙用心地擦著。
“主人,讓我來吧!”
“沒事,烈心你再去換盆水。”
烈心悶悶不樂地將水潑在外麵,幾個手下衝他招手。
“嘿,頭兒,過來,過來!”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頭兒,裏麵躺的到底是誰啊?聽說主人為了照顧他,這幾天都沒合眼。”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別啊,我們也是好心,你不知道,那些蝦兵蟹將,私下裏都議論,說咱們主人喜歡男人。”
“什麼?誰在那裏胡說八道,我撕爛了他的嘴!”
“都這麼說,你撕不過來!”
“一定是沐風那個家夥,除了他沒人敢散播謠言,我去找他。”
“別,別,冷靜,頭兒,上次主人隻是耳提麵令才給了你四十鞭,你要是就這樣無憑無據地去了,回來肯定被打的半死,還要被人看笑話,不劃算!”
“那怎麼辦?總不能任由他詆毀咱們主人。”烈心想了想,“這樣,你們幾個悄悄地帶人去查,一有蛛絲馬跡,立刻彙報給我。”
“好!”
“好!”
“這樣好!”
烈心方才放下水,又被吩咐去尋一套幹淨的衣服,心裏很不是滋味。
“怎麼去那麼久?再去換盆水!”
“主人,照顧人這種髒活累活,還是讓我們來吧,您金尊玉貴,不適合!”
“廢話什麼,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烈心有些忍不住了,“主人,你難道不覺得,就這樣晝夜不眠地守著個小白臉,很招人詬病嗎?”
“詬病?”白煙頓了頓,“那就讓他們詬病去吧!”
烈心一聽,更急了,“主人,你不能再這樣了,雖然聽說感情受挫的人,很容易犯糊塗,但是你也不能半點不為自己的名聲考慮啊!大丈夫建功立業,不就是圖個名垂千古嗎?你這麼做等同於自毀前程,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