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陽光明媚安寧,尤其是在這個近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雖說是村,山村卻僅僅有十幾戶人家,過的日子倒像是陶淵明裏的桃花源了。正值臘月三十,村子籠罩著一股喜悅的氛圍,雖然大家的日子依舊艱苦,卻都懷著感激,感謝養活他們的土地——這片仿佛無窮盡的山陵。“阿語,阿語,俺娘叫你去我家吃飯。”一個十五六歲小胖子站在一間傾倒過半的土胚房前大聲喊道,“你個傻貨不會不在家吧,在就吱一聲。”胖子見沒人回答邊罵邊走進這破屋子,還順手拍死一隻蜘蛛,帶下許多牆土。屋內的家具很簡單,或許稱不上家具,隻有一張破舊的單人床,床的一腳用幾塊土磚墊著,一個瘦小的身軀正蜷曲在床上,仿佛一隻出水過久的大蝦。“你個傻蛋到現在還在睡覺,竟然敢不理俺,看俺不抽死你”小胖子說著就用手去扳這個被他叫做阿語的男孩,手剛剛挨上卻猛地收回,連帶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傻傻的呢喃“這...這麼冰,不會是死了吧?”他又壯著膽子摸了摸床上的男孩,臉色變得難看之極,顫抖著大喊:“快...快...來人啊,啊,啊,阿語死了,快來人。”說完又一屁股摔在地上,表情木訥,仿佛不知道痛。阿語全名林輝語,十五歲,原是上海一個中學教師的兒子,可是父母在西部旅遊是意外身亡,變成為了一個孤兒,原本屬於他的父母遺產也被其大伯占有,傷心無助的他輾轉來到這小山村,受到村民純樸的感染,便居住於此,幫村民寫寫信,交小孩子認認字,沒想到卻一覺睡死了。小小的鄉村,讓村民之間感情深厚如親人,在知道阿語死後,無人不流下淚水,雖然阿語隻是一個孤兒,但大家都會幫助他,他也盡力去幫助別人,早就建立了深厚情誼。但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日子還在繼續,村民們再將阿語埋葬後,又恢複了平淡的生活。
天武大陸,神烽國,天風城,林家演武場,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正在練武,一個魁梧的中年人正在教學,“練武一道,貴在堅持,所謂勤能補拙,縱使天資愚鈍,亦可以登臨巔峰。”中年人正是林家第三高手,林家老二林如焚,“我國鎮武將軍趙千就是下等資質,卻早在十年前就達到聖境,成為我神烽第一高手,武煉之路,在天武大陸共分十層,分別是黃境,玄境,地境,天境,聖境,摘星境,攬月境,射日境,升仙境,每個境界又分一到十層。在神烽國,地境便可以算得上高手,天境即使稱霸一方的巨擎,而聖境僅有趙將軍一人,而我從8歲開始習武,到如今40餘年,才僥幸練到地境二層。“
正說話間,卻聽一陣喧嘩由遠及近,林如焚不由惱怒,“何人在喧嘩?都忘了林家家規了?演武場喧嘩者罰俸一月!”一個穿青衣的下人急急忙忙跑來說:“二爺,語少爺他...他...他。”“這個廢物又怎麼了?”林如焚人如其名,性如烈火,焚盡萬物,自然不滿下人這吞吞吐吐的言語。“少爺他在雨花樓調戲張家大小姐不成,被張家打了,生死不知。”下人顫抖這說道。林如焚皺了皺眉,暗道:“這小子雖然混蛋了點,但是畢竟是三弟的兒子,還是去看看。想著就飛奔雨花樓而去,全然不理在場眾人。雨花樓,微微細雨百花開,是天風城最大的酒樓,平日裏那些家族裏的少爺小姐最愛的就是在樓中聽琴,傳說雨花樓的琴音有擯除雜念之用。一樓大廳,一個滿身血肉模糊的身影正躺在地上,身體還不自覺的顫抖,口中不時有鮮血流出,帶著墨綠漆黑的內髒碎渣。這正是林家三少。林如焚看到這一幕,真是怒火焚燒,本想發作,卻顧忌侄子的傷勢要及早治療,否則小命不保,咬著牙惡狠狠的說“此事我林家記下了。”便抱起侄子急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