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院門被撞開。一頭一人高的獒犬像發了瘋似往裏衝,獒犬四身黝黑,活脫脫一頭肉熊。這種獒犬也隻有有錢人養得起,一頓要吃上十幾斤肉,一日三頓,從不食素。餓急了連人都吃,卻是十分的忠心。獒犬身上還係了一根粗大的鐵鏈,鐵鏈另一端拖著一名滿頭大汗的少女。少女身形踉蹌,被獒犬拖著帶了進來。後麵風風火火跟著四五名家丁喊道:“小姐小心!”
獒犬衝進院子就四處橫衝直撞。似乎在狂怒: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是你。”嶽風嚇得後退了幾步,平心而論,這頭獒犬的威猛絲毫不亞於兩頭黑魂豹,甚至比黑魂豹更凶猛,而且還是在聞到了獸閑草的味道下。這種動物隨時會發瘋的。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剛剛跟嶽風他們吵了一架的李纖月,真是冤家路窄。
“怎麼又是你們兩個家夥?”李纖月使勁的拽著獒犬責斥道,“你們在搞什麼鬼?怎麼我的獸寵突然像發了瘋似的往這邊衝?”
“你這人真是蠻不講理。我們好端端的在屋子裏曬太陽。你這獸寵撞壞了我們的院門,差點將我們嚇個半死。”商痕將頭埋在嶽風身後毫不示弱的說道,“你還好意思來質問我們?”
商痕現在可以肯定這獸閑草不是一般的草藥,任何野獸見了都會發瘋,回頭一定要問嶽風討要一點,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嘿嘿,大不了欠個人情。
李纖月氣得雙頰發紫,又看不出個所發然。跺腳拉著獒犬道:“大黑,我們走。”
大黑卻食古不化,似乎在奔力掙脫主人的枷鎖。要朝鐵籠子裏的複齒鼯鼠撲去。
嶽風暗道不好,趕緊將籠子抱在懷裏。這廝剛剛才吞下獸閑草的碎末,這會滿嘴都是味道。萬一落在獒犬嘴裏,一口就將它吞下了。
“開個價吧。我們家大黑看上你這隻老鼠了。”李纖月以為獒犬是為了吃這籠子裏的小老鼠而來。這小老鼠也長得怪異,蝙蝠不像蝙蝠,老鼠不像老鼠。
“我們家老鼠未必看得上你們家大黑。”嶽風揮手說道,“免談。”
李纖月氣得雙腳直跳,你以為是相親啊。“誰要你家老鼠看上,我是說買來當我們家大黑的午餐。”
“那更不行。”嶽風裝出一副無辜樣。
李纖月一咬牙說道:“十個金幣怎麼樣?”麵前這家夥實在太囂張,她就要用錢打壓他。這種平民,見著十個金幣肯定馬上變成哈巴狗。
也虧李纖月是藥商出身,身後的家丁也算有些眼力。馬上上前製止道:“小姐,這好像就是一隻普通的複齒鼯鼠。複齒鼯鼠雖然難捉,但也不值十個金幣啊。”
還沒等家丁說完。嶽風就反對道:“別說十個金幣,就算是一萬個金幣我也不賣。”
商痕對嶽風豎起大拇指,微笑讚歎,有骨氣。
“別給臉不要臉。一隻複齒鼯鼠就想要一萬個金幣,你怎麼不去搶啊。”旁邊的家丁吼道。這種人他見多了,從他常年經商的經驗中推斷,嶽風在說出一萬個金幣也不賣時,基本上一萬個金幣就是他的底線了。“你這隻複齒鼯鼠就算不斷的拉五靈脂,拉到死也拉不出一萬個金幣。”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嶽風擺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嶽風看上去是鐵了心不賣。李纖月咬咬牙說道:“這位小哥,這隻複齒鼯鼠我願出五十個金幣。”
看得出李纖月十分寵愛這隻獒犬,居然願意花五十個金幣買一頓午餐。要不是怕暴露,嶽風還真想賣他一株獸閑草。
末了李纖月還重重的加了一句:“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嶽風看了眼身旁的商痕笑道:“怎麼你們這種人欠別人人情好像是給別人天大的賞賜一樣。”
“基本上是這樣。”商痕正兒八經點點頭。
“你的人情再大,也沒有我的老鼠性命重要。”嶽風婉拒道,“怒難從命,這隻老鼠與我相依唯命,我愛它就如你寵愛自己的大黑一樣。還望諒解。”
五十個金幣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簡值就是一筆天大的財富。李纖月想不通這個衣衫襤褸的家夥為什麼會拒絕?
就算是在皇城,那些世家公子和皇室子弟哪個不是對她百般討好,今天居然被一個平民羞辱了。難道這兩個土包子還不知道她就是大藥材商李藤之女?她心中難以咽下這口氣。恨不得馬上糾集楓林城的軍隊將這兩個可惡的家夥抓起來打入牢房。
李纖月身後的家丁見嶽風拒絕了小姐的價錢。總算鬆了口氣,上前一步說道:“小姐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弄到一隻複齒鼯鼠。”
現在已經不是一隻複齒鼯鼠的事了,李纖月鐵了心要讓眼前這兩個平民低頭。和顏悅色的說道:“想必你們應該還不知道,我乃李氏藥材的大小姐。結交一位藥材商對你們有多大的好處,你們應該清楚,隻要你願意讓出這隻複齒鼯鼠,我李氏藥材能滿足你任何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