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馨卻是突然伸出雙手抓著自己的短褲,對著孤葉說道:“我感覺自己的腿變得好酥麻,而且還有點刺痛。”
孤葉走過去蹲下,用手捏住一根銀針細細感測之後說道:“再堅持一下,盡量忍住,等毒素完全被真氣吸附之後,我再著手把它們通過銀針給拔出來。”
過了兩三分鍾,孤葉突然臉色一緊,對著身後兩人說道:“若婷過來把藥湯給拎走,雨靈去把桌子上的木盒給我拿過來。”接著孤葉把林馨的腿小心翼翼地從藥湯裏抽出來,再閉目了一會,把自己的狀態也調到了最佳之後,便開始把銀針給拔出來。
平日看起來很簡單的一件事現在卻是把孤葉搞得滿頭大汗,雖然說是拔銀針,但首先是要以真氣慢慢滲入林馨的腿內,再是用真氣把那些沾有毒素的真氣牽引到銀針上,再把銀針拔出來放到木盒裏。整個過程裏看起來並算不上是特別的艱難,頂多算是中等難度,孤葉小心謹慎一點去控製真氣的話還是有把握做到不會對林馨的腿有傷害。
但問題是銀針實在是太多了,事實上證明每一根都要這麼折騰孤葉根本就吃不消,因為要做到這種精確的控製真氣要耗損的精神力是不可估算的,而且因為銀針數量眾多的關係孤葉的真氣損耗的的也特別厲害,到了最後孤葉的臉色以及嘴唇都一片蒼白,臉色一片汗滴,隻不過因為孤葉先前吩咐過,所以雨靈若婷兩人也隻能是看著孤葉的樣子幹著急。
“把那株紅血荷給拿來。”孤葉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地說道,把拔出來的最後的一根針放到木盒裏裝好蓋上,等日後再處理。
“啊?哦。”雨靈若婷啊了一聲,最終若婷率先反應過來,把裝著紅血荷的盒子拿給了孤葉。
“草,林虎子你要是不給個百八十萬的治療費給我,我就跟你沒完。”孤葉強忍住腦中的暈眩感罵了一句,接過了盒子,打開來拿出了紅血荷,手中真氣勉強一提,把紅血荷給震碎,然後再以真氣揉合一番,令手中的紅血荷變得更加容易吸收,便是均勻塗抹在林馨的腿上。
“好了,讓林馨把藥力全部吸收進去之後,今晚再清洗一下腿就行了。”孤葉邊說邊感覺眼前變黑,本來是坐在地板上的身子很是自然地倒了下去。
孤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左右了,而他暈過去的時候大概是七點左右,這麼說他隻睡了兩個半小時。
“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要上學嗎?”孤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沙發上,而且發現付霆幾人竟然也在。
陶誌遠看著電視,看也不看孤葉一眼說道:“我們是去上學,又不是蹲監獄,白天去上課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想我們一整天都呆在那裏啊?”
虎子走了過來拍拍孤葉的肩膀說道:“你真丟臉,給我姐治個腿也能把自己給弄暈過去,害得我們第一天上課就要為了你專程跑過來。”
“靠,你妹的,看我不弄死你。”孤葉立馬就火了,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之後就要把虎子拉著打一頓,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渾身乏力,肌肉酸痛。
付霆看了眼孤葉,“你還真行,竟然敢以自身真氣幫別人逼出毒素,而且最後還以真氣包裹紅血荷幫助虎子他姐吸收,造成自身的丹田枯竭,要不是虎子他姐打電話叫我們來,我看你能睡到明天下午。”
“我就說吧,我怎麼就這麼快就醒來了,是你給我渡的真氣?”孤葉揉著因為猛地站起來又變得有些暈的腦袋看著付霆問道。
以前在隊裏的時候他遇過這樣的一次情況,那次是因為出外做任務的時情報不足而陷入險境所造成的後果,那次回到被人帶回基地後足足昏迷了一天,就算是有孤葉師父的救治也要一周才能恢複過來,耗盡真氣可不像平常所說的破而後立那麼輕鬆,輕者靈識蒙蔽,需要調養好長一段時日,重者經脈受損,一身修為難以恢複。
要不是孤葉的師父醫術高明,孤葉上次也不會好這麼快,這次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在孤葉的預想中至少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
“你說呢?”付霆白了一眼孤葉,這房子裏也就他倆是內家高手,不是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