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馬車所途徑的路道逐漸彌漫著灰色迷霧,途徑過往的行人慢慢消失,街道上附近小巷大大小小的路道入口被重重迷霧所掩蓋,駕馭馬車的士兵發覺四周環境聚集大量詭異的迷霧,前方路道以及周圍建築物也越發模糊不清,天空霧霾重重遮蓋日光,整個空間漸漸變得灰暗無光。
在一條陷入迷霧的小巷深處出現一個黑色細小身影,隻見一名駝背侏儒男子身披漆黑如墨水的鬥篷,手中提著一個青銅燈籠,行走在迷霧間,時而發出詭異的笑聲,時而悲傷哭泣。
“唉,逮住四隻迷途小羔羊了,其中一個羔羊竟然是納蘭帝國的公主殿下,我能感受到她的肉,她的血是多麼芳香,她的一切以及所有我都要占有,看來需要把她帶回神殿好好蹂躪一番,然後再慢慢肢解掉,好好品嚐她的粉嫩血肉。”
駝背侏儒淫笑地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掌,青銅燈籠的燭光照耀下,探出舌頭舔了舔手掌心,似乎感到饑渴難耐,下一刻,細小的黑色身影融入灰色迷霧,消失不見。
正在趕往帝國宮廷路上的角獸馬車仍舊穿梭在彌漫迷霧的街道上,駕馭馬車的士兵看見前方迷霧當中毫無聲息地出現一個黑色細小身影,隻見一陣灰色迷霧無聲無息地飄向正在行駛前來的角獸馬車。
正在路上奔騰的四頭角獸突然停下腳蹄,眼睛呈現出無數深紅血絲,接著眼角流血,一陣發狂亂叫之後,嘔吐鮮血倒在街道上,駕馭馬車的士兵看見四頭角獸突然間倒在地上吐血而死,嚇得麵色蒼白。
馬車帳篷內的輝一與女侍衛聽見角獸狂叫聲,立即拔劍落下馬車,而菲麗絲仍在馬車裏透過紗簾發覺四周路道被重重灰色迷霧封鎖,看見拉動馬車的四頭角獸慘不忍睹的恐怖死狀,瑟瑟發抖地卷縮著身體,神色惶恐不安。
“大人救我。”士兵從馬車上滾落到地麵上,兩手死死捉住自己的脖子,雙眼布滿血絲,眼角流血,麵容極度扭曲,一陣癲狂大叫後噴血而死。
“誰,是誰敢意圖謀害公主。”
女侍衛手中緊握佩劍,警惕著前方迷霧中出現的一個細小黑影,看著士兵慘死後扭曲而死不瞑目的恐怖麵容,不禁讓人想起士兵死前陷入極度恐慌癲狂的狀態,也不知道帝國境內何人能如此膽子試圖謀殺公主殿下。
輝一仔細觀察地上已經死去的四頭角獸和那名負責駕馭馬車慘死的士兵,發覺他們屍體上均無刀劍劃過擦傷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受到任何的直接攻擊,而是在短短頃刻之間突發身亡,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女侍衛正疑惑間前方無聲無息地刮起陣陣詭異迷霧,接著迷霧毫無半點聲息地隨風靠近撲來時,輝一此刻毫無猶豫地朝向前方揮劍一斬,淩厲劍氣直接將前方襲來的大片迷霧驅散掉。
“小子,你是在幹什麼?”女侍衛並不明白少年為什麼突然間隨意揮劍。
“是霧,這些屍體上沒有任何的刀劍痕跡。”輝一認為能夠讓人毫發無傷,又能夠殺人於無形之間,最後讓人癲狂大叫噴血而死。
按照原理也就類似人於吸入化學毒氣一樣突發身亡,但又有所不同,這個街道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灰色迷霧,要是迷霧中隱含毒氣,在場三人早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你說迷霧?”女侍衛在夜月的提醒下發覺躺在地上士兵和角獸的屍體絲毫沒有半點刀劍擦傷的痕跡,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
“迷途的小羔羊們,餘興節目已經上演了,請盡情演奏出哀傷的樂曲,將你們所擁有的血肉全部毫無保留地獻祭出來,我會愉快地蹂躪你們的軀體,讓你們得到神的恩賜與解脫。”
細小黑影從迷霧中漫步而出,駝背侏儒身披黑如墨水的鬥篷,一手提著青銅燈籠,出現在兩人麵前,露出細小宛若幼兒的身軀,笑容顯得略微陰冷,麵色嫩白,眼睛凸顯。
“是一個小鬼?不對,是怪物”女侍衛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駝背侏侏儒個子細小如幼兒,身體瘦骨嶙峋又似如老人孱弱之軀,相貌其醜無比,讓人一眼望下去就像一頭怪物。
“就憑你這個變態有資格蹂躪我的身體,別開玩笑了。”輝一冷眼藐視眼前出言不遜的變態怪物,揮動手中迅雷劍,斬出一道強而有力的劍氣。
“變態?你們這些被神所拋棄的凡人,怎麼會理解我們這些獲得神支持,獲得神之力的寵兒!神賦予我們力量,讓我信徒改變這個窮途末路的世界,我們所殺戮所殘害皆是愚昧無知的世人,讓他們得到神的救贖,得到解脫。”
駝背侏儒深懷激動地向兩人演說著他的人生信條,一手提起青銅燈籠,暗淡的燭光變得明亮起來,四周聚集陣陣灰色迷霧宛若波濤巨浪般將襲來的強大劍氣包裹其中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