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敢肯定,但不是毫無理據,現在尚缺的就是找當事人印證。”珞藍的瑩眸透著弈彩,似乎隻要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那離破此意外禍案就不會很困難。
“如果你想的那個人就是肇事者,他會坐等你去找他麼,那不是大腦被驢踢了嘛!”即便杜秋意想破腦尖也無法弄清蜜友的打算,唯好靜聽她的解釋。
然而珞藍尚未開口,幾經觀察貌似理解了她用心的江承陌輕輕說道:“不管那一瞬間的感覺孰真孰假,反正現在也算有了一點線索,單憑我們在這裏無計可施,倒不如像藍講的那樣去試試,指不定就把凶手揪出來了呢!”
“對對,還是你冷靜,把我的想法看得透徹。”珞藍勉強牽起一縷微笑,以此感激江承陌的一番解說,隨即表明決心道,“我知道那個人最常去的地方在哪,準備去碰一碰運氣。”
剛才未能及時洞察出姐妹的念想,心存慚愧的杜秋意當即踴躍給予支持:“那我陪你吧!上刀山下火海,眼睛不帶眨一下!”
“額,秋意,雖然你勇氣可嘉,但我們要做的事也沒那麼駭人聽聞啦!”珞藍白了好友一眼嚴肅道,“咱即將麵對的可是緊迫的要事,你正經點,認真說話。”
“就憑你們兩個女人去,怕是不妥當。”捕捉到妻子和珞藍毅然果敢的神情,江承陌敬佩她們行事風範的同時自然有些猶豫,“畢竟你們去接觸的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我怕你們道明來意,他心裏一怵會痛下毒手。”
“放心吧,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那種可能性是極小的。”珞藍強自鎮定叮囑江承陌道,“承陌哥,你在這裏等警方的人趕來,讓他們將這裏的車轍,衝撞時留下的證據勘驗清楚,我和秋意先去賽車場摸摸情況,到時咱們再及時聯係。”
當這座城市的夜幕驀然降臨時,珞藍在好友的陪同下來到了賽車場,世俗的浮華與喧鬧在這裏被襯染得淋漓盡致,賽手們坐在自己的寶駕上,或靜靜等待,或摩拳擦掌,等待比賽開始即躍躍欲試。
涉身於一片光明與黑暗交錯複雜氛圍之中的珞藍環視著周遭的情勢,手掌一攤擋住眼前那耀眼炫目的霓虹閃爍燈放射出橘一色的光芒,漸冉發覺身邊熙熙攘攘的人麵部的輪廓慢慢變得朦朧而遙遠。
晚上的氣氛比上次白晝莫翔以帶她來時更顯濃鬱,珞藍穿梭在寬敞的跑道,一張張臉看過並努力憑靠記憶識別著那個左耳戴著耳釘的黃毛帥哥。
晚風拂過,挽起她的青絲,就像那柳葉紛飛一樣的飄逸柔嫋,將她整個人的五官映顯得愈發精致俏美。
道旁的賽車手中有人發出了慣有的口哨聲,眾多紈絝子弟順著友伴的提醒之音皆不約而同地將眼睛擲在了麵前的美景上,有的人在初見珞藍時口水差點就像未擰的水龍頭般往下掉,總之看到她的出現便分外興高采烈。
“臭小子,蛤蟆子都快流成河啦!”一個帶滿戲謔的語氣伴隨著一陣“嘰呲”的聲響逸蕩在空際,不多時一輛紅得刺目的重型機車快速又不失穩當的停靠在珞藍的麵前。
“美女,找哪位哥哥啊?”車上的男子挑著眉望著身側雖然孕相十足但美韻猶在的女人,詢問的語氣裏既有輕佻又帶著些許搭訕成功的興奮。
“額。”珞藍支吾著,看了看身旁的好友,向她投去要不要回答的探尋眼神。
會意的杜秋意展露出女人特有的嫵媚笑絲,繼而用爽朗醇厚的嗓音問向身體斜右邊的男人:“這裏不是歸秦潔管嗎?我找她。”
“秦姐?”重機車男一聽到她們的來意,臉上的諂媚笑意頓時蕩然無存,他清了清嗓子認真道:“她今天在另一個比賽場地主持大局,如果你們有急事,告訴我也行,但凡是與賽車有關係的,我知無不曉。”
“那找人呢?”杜秋意話才一出口,,便看到珞藍急速向前方挪動,口中還在大叫,“秦潔小姐。”
“咦,她怎麼又回來了呢?”不如珞藍眼尖的男人此時倒也發現了五十米開外的地方那身火紅的裝束,自此內心有稍許的怏怏然。
剛折回賽場的秦潔仍舊是一身豔紅似火的緊身衣褲,恍如紅色就是她最好的性格標誌,而這珞色亦能將她的美修飾得更加迷人並充滿誘惑力。
停好車的秦潔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衝向自己,她把頭盔取下的那一刻神情飽含困惑,她捋起長及腰的瀑布紅發,挺起一對****,其渾身散發出的盡是自信女人獨具的魅力。
“你不認識了我嗎?”珞藍弱弱地看著秦潔,接著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珞藍,有一次曾和莫翔以一道來玩過。”
經過她的提醒,秦潔的記憶逐步恢複,她直視著麵前嬌小玲瓏的女人,心想著:對喔,那回翔哥為了陪她甚至全然漠視與我的比賽,我還一度吃醋來著,怎麼就把她忘得一幹二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