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隴公有何妙策,不妨告之本將,再看是否可用?”血獨將軍臉色平靜,拱手開口。
隴公目光微閃。
“血獨將軍說錯了,本公受家主令駐守於此,僅是為了應對壺王國大軍主帥戎雷插手戰局影響我軍廝殺,對前線軍務,本公是不會插手的。不過我兒從軍多年,對眼下局勢卻是有一計策,本公聽了覺得尚可,特來帶他見一見血獨將軍,也看這小子的計策能否如血獨將軍法眼。”
“原來是少公子的計策,既然隴公覺得尚可,自然就有可取之處,就請少公子道來,若是可用得以建功,本將勢必會為少公子向家主請封。”血獨將軍提及家主時微微拱手,心中卻對隴公此來目的了然於心。
傳聞隴公妻妾成百,血脈後裔自是極多,但他所鍾愛看重者卻寥寥無幾,眼下此子乃是隴公正妻所生,母係勢力強大,自身資質也頗為驚人,諸多資源栽培之下,如今修為已經是一品大帝巔峰境界,潛力巨大頗得隴公喜愛。
血獨將軍原本擔心隴公欲要插手軍務,此刻看來隻是想要趁機扶持自己的兒子在戰場廝殺中建功,這也屬人之常理,當下心中稍安。
“將軍大人言重了,我雖是隴公之子,但此刻是在大軍之中,先是家主之臣,將軍之將,最後才是家父的兒子,請將軍大人直接喚我名諱就是,否則便是折殺末將了!”隴林上前一步恭謹開口,麵對血獨將軍時神態敬畏,沒有半點依仗家世倨傲表現。
這點讓血獨將軍暗自點頭,心中一股不忿又散了幾分,笑著開口。
“既如此,本將軍就不客氣了。隴將軍,不知你有何良策,此刻就可告知。”
“末將遵令!”
隴林如今在天寒家族軍中乃是正都督,卻是正正經經的將軍,略微沉吟,方才不急不緩徐徐開口。
“將軍大人妙計,先守城三月,使得壺王國大軍苦攻我城無功,反倒落得自身死傷無數的下場,大損其士氣!停戰後第一晚趁壺王國大軍鬆懈疲憊之際悍然發動衝營,斬殺敵軍逾三百萬,再創其士氣!若隻是如此,末將雖然佩服,但自認換做其他大將也未必不能做到。但將軍大人數月前便在城外布下傳送法陣,接應衝營無法順利歸城將士且趁此大殺敵軍壺軍新營,三創敵軍士氣,卻是運籌帷幄,戰局一切盡在把握之中!我天寒家族將領之中,能與將軍大人相提並論者寥寥無幾,即便是末將家父,對督主這連番三計也是頗為推崇。”
血獨將軍溫言臉上忍不住露出些許笑意,這三連計確實是他少有的精妙算計,若是他人稱讚倒也罷了,聽聞隴公都頗為推崇,心中也難免生出高興之意。
“隴公謬讚了,本將得家主信任掌控脫央區域戰事,敢不效死!小小謀略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隴公目光在自家孩兒身上掃過,見他氣質卓然款款而談,三言兩語便說道血獨將軍的癢處,心中不覺越發滿意。
“血獨將軍不必自謙,此事本公都看在眼中,戰事結束後必然會稟明家主,為你請功。不過今日不是議此事之時,林兒莫要耽擱血獨將軍的時間,速速將你之計策道來吧。”
“是,父親。”隴林沉穩行禮,臉上露出一絲憤慨之意。
“將軍妙計,本來可獲奇效,使得壺王國士氣低落,到時我度山城必然可高枕無憂。但敵軍大帥戎雷卻借壺王國壺軍新營敵對我軍小小勝利大作文章穩固軍心,更派遣兵將****罵城提升士氣,實在是不登台麵的手段!”
“若此時我軍可派遣一支強軍出手,將壺王國大軍右翼的壺軍新營蒙字部一舉剿滅後安然退走,無異於當麵一個響亮耳光扇在壺王國大軍的臉上,他們之前所有的大肆宣揚都會反過來成為將其士氣打落深淵的助力!如此一來,也能讓我天寒家族大軍將士心中出一口怨氣,振奮軍心!”
“這是末將的一點拙見,不知將軍大人以為如何?”
血獨將軍聽到後來,心中已經暗暗點頭,難怪隴公如此器重這名兒子,並且不惜親自出手為他博取建立功勳的機會,此子果然有大將之才!
但此刻他目光微閃,緩緩開口。
“隴將軍此計未嚐不可,但蒙字部距離壺王國大軍所在不過半個時辰路途,大軍頃刻可至,出動強軍將其剿滅不難,但我軍將士麵對壺王國大軍圍殺又要如何退走?難不成要用我天寒家族精兵的性命去換壺王國壺軍新營蒙字部的覆滅,這筆交易,可是有些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