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隻是平靜注視著我的臉一言不發,他一針見血的說:“程心縷,你知道嗎?當你想要哭時,說話毫無氣勢可言。”
我像泄了氣的皮球,蹲下來看著陸時宇的臉,陽光仿佛直射入瞳孔,灼熱的痛覺擴散開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好用哀求的聲音說,
“喂!陸時宇,今天是我爸結婚,你不要陪你女朋友了,陪我翹一天課吧!”
我在想,如果你敢凶我,我就再也不會求你為我做任何事了。
在膽戰心驚等待回應時,終於聽見他對我說話,遠遠的,卻無比清晰:“今天不行,我要去參加你父親的婚禮,如果,以後的話,再叫我也可以!”
我錯愕看著他,陸時宇的臉上一臉無奈,他低頭罵了一句,伸出手來輕輕拍拍我的頭,腦海裏映入他充滿擔憂的眼,他說:“你看,我說的沒錯把,你果然哭了。”
我頓時發覺眼前模糊一片,溫熱的眼淚不知不覺從臉頰滑落,不知所終。
或許從一開始就預料好了,我會離過去的自己越來越遠,等到發覺偏離你走向不同方向時,我還沒來得及醒悟,你便開始厭惡我,即使做好萬全之策,卻還是因為倔強和不甘選擇遺忘...
汽車忽然擦身而過,一隻手緊緊抓住我,隨之聽見一個罵我的聲音劈天蓋地的向我湧來。
回憶轟然崩塌,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臉,他說,
“程心縷,你在做春夢啊!叫你也不聽,你這麼想被車撞死啊”
我錯愕半餉,終於回過神來,發覺自己已在馬路邊,而軒翎的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腕,用無比凶惡的眼神盯著我。
我拍了拍額頭,笑到:“不好意思,差一點靈魂出竅了。”
他盯著我半天,那種銳利的眼神盯的我有點發毛。終於,他轉過身來往回家的路走,我感覺他的手還握住我的手,隻是冰冷,絲毫沒有感覺到溫度。
我跟上他的腳步,雙臂環住他的手,然後說,
“蘇沫說過,為了不讓你的那些**們分屍,與其做一個被糾纏的女人,還不如做一個糾纏你的女人,這樣存活率也比較高。”
他聽後震了許久沒說話,想了片刻,最終回過頭來露出奸詐的笑容。
為了不罵自己口賤,我沒有說他這個表情其實挺帥的。
高三的時候,我仿佛處在一個水深火熱的世界裏,我問蘇沫你想上哪所大學,她瞬間露出了“你有病”的表情,我氣結,忘記她雖然和我是朋友,但是有著蠻大差別的世界觀。隻有袁煜還算說了一句人話:“現在想那麼多沒用的事幹嘛,抓緊時間學習啊!”雖然不中聽,我還是萬分激動的說:“終於找到誌同道合的人了,兄弟啊!”
他萬般嫌惡的甩掉我的手,無比鬱悶的離開了。
我不曾想過,所有的事情都會發生在這個時間段,然後變故像洶湧的洪水,從最初開始淹沒,之後隻剩下一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