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不曾想到過會有那麼一天,因為所有的錯誤都壓在我的身上,至使眾叛親離。
那個字後無預料的刺痛了我,我轉過身來靜靜的注視著那張不適合裝惡人的臉,忽然笑了,不知不覺眼淚都流出來,溫熱的觸感滑過臉上是那麼不真實,隨著自己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我咬下嘴唇狠狠的說,
“陸時宇!這是你第一次罵我,既然你那麼恨我,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一直都是這樣,把溫暖的記憶當做組成人生最重要的部分,把人情視作能夠阻擋劣勢的珍寶。
最後心如死灰。
早上起來的時候,頭腦昏昏沉沉,昨晚收到程桎恒的短信,不小心碰觸到過去的回憶,無比荒涼。
不久我又去了醫院,不過這次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得知消息的蘇沫氣勢洶洶的衝進病房,揪起旁邊像罪魁禍首的男孩衣領吼道,
“你對她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啊!她怎麼起不來了!”
我急火攻心的拿起床邊的書問蘇沫扔過去,比她高幾分貝的聲音叫道,
“蘇沫!你別給我說的那麼猥瑣好不好!”
那個男孩被蘇沫那張扭曲的變形的臉嚇得不輕,他語無倫次的解釋,眼神裏盡是無辜與驚恐。
男孩叫袁煜,分班考試和我是一個考場,他坐在我後麵,然後大方的把—盒金裝綠箭遞給我,他把眼睛眯成—個縫,笑著說,
“出門在外,沒有朋友怎麼行呢?”
其實我是看準了他嫩嫩的臉,和嘴唇裏那一顆長得恰到好處的虎牙,雖然我不會"助紂為虐",但是還是懂得”禮尚住來"。當他無奈的感歎自己的數學是萬年弱項,秉著感恩之心的我答應助他一把。
沒料到那天晚上蘇沫會叫我,自己翻牆會矢足掉下去,沒料到最後會壓斷軒翎的手,然後半夜去吃夜宵,最後一個人在寒風瑟瑟的街道回家。第二天我頂著昏沉的頭進了考場。
袁煜僅僅隻是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後小聲說“答案”,但是我卻兩眼—黑暈了下去。
得知原委的蘇沫用塗的綠色眼影的眼睛瞪著我說
“靠!你以為你是不死之身啊!感冒了還來學校。”
隨後袁煜緊緊抓住我的手說
“大姐,我以後再也不對考試有任何邪念!”
我狠狠的拍掉他的手低吼著“都去死吧!”
晚上蘇沫和袁煜去買盒飯,等到回來的時候,身後多了一個人。
我看見手上還綁著繃帶的軒翎,他整張臉露出了明晃晃的笑容。
他沒有提昨天的事,隻是走過去對我說,
“我現在完全原諒你了,其實你也挺慘的。”
軒翎的幸災樂禍讓我氣急敗壞,我瞪著眼從床上蹦起來,當我正想狠狠的對著他那張好看的臉拍過去時,蘇沫毫不猶豫的拿起我扔過她的書筆直的朝軒翎扔過去,那本書神奇的擦過我的頭發然後啪的一聲撞到牆上。
她平靜的對他說,
“別耍她了,她腦袋燒壞了。”
我決不會懷疑她扔書的時候,是用無比冷冽的眼神掃過我。我死死的瞪著蘇沫,像潑婦一樣尖叫。
幹什麼!幹什麼啊!你根本就是對準我扔的吧!
袁煜無視這一番的吵的熱火朝天的場景,他笑的意味深長,走過去拍了軒翎一下。
他說:“軒翎,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又因為那些糾纏不休女人傷到自己了。”
一陣惡寒從我的身體裏湧出來,雖然不想安上"糾纏不清"的名頭,但是事件的罪魁禍首確是我。
我聽見蘇沫輕笑一聲,她說
袁煜,你一定想不到是誰。
蘇沫和軒翎忽然很有默契的轉頭看向我,袁煜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陷入深度扭曲的沉思中。我威脅道,
你在想什麼,袁煜,你要敢亂想,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