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轉了很久,當我紅著眼睛、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新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新爺爺新奶奶都睡了,大廳裏的燈早就熄滅。
我一個人摸索著走到沙發邊,坐在黑暗裏發呆。
以後該怎麼去麵對東方景呢?老爸老媽似乎還不知道我和東方景已經知道這個秘密了,我要告訴他們嗎?
“唉————”
在街上轉了很久,當我紅著眼睛。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新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新爺爺新奶奶都睡了,大廳裏的燈早就被熄滅。
我一個人摸索著走到沙發邊,坐在黑暗裏發呆。
以後該怎麼去麵對東方景呢?老爸老媽似乎還不知道我和東方景已經知道這個秘密了,我要告訴他們嗎?
“唉————”
我捧著快要崩潰的腦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胡..。鬧..。。鬧...。。”
隨著我的歎息,一陣幽幽的聲音響起,聲音低沉、斷斷續續,好像卡在喉嚨裏,想吐也吐不出的感覺。
“誰,誰呀?”
我心裏發毛,身子往沙發裏重重靠去,縮成一團。
“你...想..。。死..。。嗎?”
那個聲音越來越恐怖,好像就在我的耳邊,我甚至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怨念從我身後飄來。
“你有膽就不要裝神弄鬼嚇我!我胡鬧鬧才不怕..。你在哪兒?出來說話!”我坐在軟軟的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
“給我起來!”
這一聲似乎積聚了對方全部力量的吼叫,幾乎衝破我的耳膜。
我被驚得從沙發上猛地跳起來,摸到旁邊的遙控開關,打開大廳裏的燈,在燈光下,我看到的是新唐一那張抓狂的臉。
難道剛剛..。。
我坐的地方是他的腿?
耳朵一熱,我恨不得把燈給熄滅,免得讓他看到我窘迫的模樣,可已經晚了,他眉一挑,嘴角含笑,戲謔的看著我:“本少爺的腿是不是很舒服呀?要不要再做一回兒?”
“誰叫你這麼晚了還坐在大廳裏!”我狠狠瞪他一眼。
新唐一的臉馬上變黑,又變成黑紅色,我這才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在等我把?”
“誰,誰等你了?”
他結結巴巴地否認,幾乎急得要跳出來,但在看到我紅紅的眼睛之後,他頓了一下,俯身湊到我麵前:“你哭過了?”
我被他逼近的氣息給嚇得退後了一步,用手捂住眼睛說:“沒有。”
“你以為本少爺是白癡嗎?最後別用沙子進了眼睛這種爛借口騙我!”
新唐一拉下我捂住眼睛的手,冷哼一聲,一臉怒容地看著我:“你跟我說去拿衣服什麼的,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肯定是跑去找東方景了!”
“我..。我..。。”
他不提東方景還好,一提到這個,我的眼淚又再一次沒有預兆地流下來,連我自己都控製不了。
新唐一看我一直流眼淚,嚇得手忙腳亂,伸手就來幫我擦,一邊擦還一邊小聲地對我說:“對不起對不起,你去找他也沒有關係的。我隻是怕,隻是怕你又像上次那樣,被他一兩句話就弄哭,景那個人一向冷冰冰的..。。你不是保證過不會跟他在一起嗎?幹嘛又去找他..。。”
由於在客廳獨坐了很久的原因,他的手指冷冰冰的,觸到我臉上我卻覺得又如火燒。
“我去睡了。”
我慌忙拍開他的手,噔噔噔地朝二樓跑上去,可不管我踩在樓梯上的聲音有多大,都沒能蓋過我狂跳的心跳聲。
失眠了一整晚,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浮現出東方景親吻我的畫麵,還有新唐一溫柔地幫我擦拭眼淚的畫麵,像是循環放映的電影,不停地播放著。
第二天,我隻好頂著兩個像是上了煙熏妝的黑眼圈,跟著新唐一飄進車裏,一起去上學。
吃不飽、睡不好,這對於我來說,是人間兩大“酷刑”,所以我看新唐一的眼睛特別迷離,而他在我的注視下,也目不斜視,生怕招惹到我。
“你這個鬼樣子,今天要不要幹脆請假算了?”
下車的時候,我有氣無力地剛要去拉車門,新唐一臉一沉,手拉住把手,鼓起勇氣對我說。
“不要,你肯定想趁機扣我薪水。”
我搖了搖頭,打起精神,警惕地瞄他一眼。
新唐一想了半天,指著我狠狠地數落了一番:“喂,你自己看看,蠟黃蠟黃的臉,眼圈黑得可以跟熊貓比美,亂篷篷的頭發比鳥窩還糟糕,這樣很影響本少爺的觀感的,我照樣扣你薪水。”
“沒心情跟你吵。”
我有氣無力地打開車門,翻了一個白眼就朝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