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邊,手搭在插銷上,林錦深深的喘息。“我要活著,我要活下去!”他再一次的告訴自己。纏了布條的手掌,緊握的消防斧,給了他更多的勇氣。
插銷被他輕輕的取下,門後毫無動靜,林錦停頓了近5秒,緩慢的將鐵門拉開了一條縫,一股怪味從縫隙中飄出來,他知道這是4樓樓梯口那具屍體傳來的。
鐵門的軸承因為剛淋了林錦的尿液,不負眾望的沒有發出響聲,向下的樓梯上沒有身影,這是很好的開端,林錦將鐵門打開到合適的角度,並將插銷放到可以立即鎖住的位置,一旦突襲失敗,他可以立即退回平台保證安全。
拐角處露出的衣服,顯示某“人”正靠在牆上,林錦壓抑著呼吸悄悄的靠近,很好,隻有一個,而且背朝著台階。閃著寒光的斧刃,劃過一道弧線,幾乎毫無阻礙的將“它”的頭顱劈成了2半,然後消防斧就嵌在了脖子中。
早已預料這一情況的林錦,扶住屍體,緩緩的放在地上,稍一用力,斧子就拔了出來,貌似感染者的骨骼和肌肉變脆了不少,鮮血和腦漿隨即從巨大的創口中湧出,空氣中的怪味更加濃厚。
已經沒有時間讓林錦感到惡心了,另一個已經從拐角直愣愣的轉了出來,似乎是發現了林錦,它伸出了雙爪,指向林錦。
林錦能看到它一隻露出白骨的爪子發著不詳的白光,它似乎要發出嚎叫,在這刹那間,林錦隻覺得時間又變得非常緩慢,每個細小的動作都變成了一幀幀的慢鏡頭,而全身的肌肉和關節又顯得無比的協調。
擰腰,半拖著斧子,倒轉斧背,以一道漂亮的半弧,在風聲中敲中了它的前額,就如同砸爛了一個西瓜,感染者的腦袋汁液飛濺,特別是後腦噴射出一股暗紅的汙物,在身後的牆壁上塗抹出一幅詭異的圖畫,然後它搖晃著,癱倒在地上。
感染者斃命的聲音非常小,但是在這靜寂的樓道中,聲音卻被無限製的放大,這讓林錦顯得無比的緊張。
但是靜待了數秒鍾後,樓下沒有出現讓他崩潰的異常。林錦拄著消防斧急速的喘息著,雖然這次突襲非常成功,過程也非常簡短,但他的後背卻已被冷汗浸濕,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讓他戰力飆升的同時,也讓他出現了口渴發暈的跡象。
他隻覺得腦袋昏昏欲睡,這是體力和精力消耗過大的表現,林錦知道自己急需補充體液,否則再來幾個,不,隻要1個正麵交戰,變成屍體的就將是他。
在剛才戰鬥的過程中,自己的動態視覺和身體協調性似乎得到了突破,否則擊殺第二個感染者,不可能有這麼準確和致命,林錦搖搖頭,將這些放到腦後,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被擊斃的2隻感染者,頭顱被敲成爛西瓜的那具是一個中年男人,係著卡通熊圖案的圍裙,一隻手已經露出白骨,另一具屍體則是一名穿著睡衣的肥碩中年大媽,或許,它們曾是幸福的一家子,林錦有點傷感的在屍體上擦去了消防斧上的附著物,然後又對自己不合拍的行為和想法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