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應生迎過來,“對不起,小姐,這裏晚上六點之後才待客呢!”
古藍朵淡然一笑,“我找人。”
“您找誰?”
“我找小五。”
侍應生一頭霧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也許您記錯地方了,這裏沒有人叫小五啊!”
古藍朵繼續笑道,“你新來的吧,帶我找你們大堂經理吧!”
大堂經理果然還是許強,隻不過再見麵,許強的臉色有些難看,臉上淡得不能再談的笑意,強裝出一份尊敬,更有一份掩藏不住的鄙夷。
這是樂嘯天的鐵杆追隨者,她和樂嘯天大婚前突然逃頓,現在又回來變身成韋家大少奶奶,這樣複雜的轉變,不知情的人很難不會看不起她。
古藍朵淡淡一笑,連樂嘯天那裏,她都沒有想過去解釋,更何況這些和她不相幹的人呢!
“許經理,小五在嗎?”
許經理不冷不淡地回答,“古副總裁,小五早就不在這裏了。”
“不在是什麼意思?”古藍朵十分詫異,小五走了嗎?難道韋子軒不在了,小五就離開了?這孩子去了哪裏?他是為韋子軒傷心而走還是絕望而走?天下雖大,他能去哪裏呢?
小五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被人販子拐賣了,後來又被賣到了一個**組織的門下,被逼著上街乞討,因為要來的錢少,那個組織的頭目硬是要把小五的腿打殘了,好讓他要飯的時候能多要幾個錢,正巧被韋子軒趕上,把小五救了下來,不但給他吃,給他穿,還送他上學,那時小五已經十二歲了,勉強認了幾個字後,就堅持不再讀書,他要留在韋子軒的身邊,說要保護韋子軒。韋子軒也不勉強他,就送他去了武術學校,沒想到這孩子學習不怎麼樣,但是肯吃苦,倒是學了一身好武藝,幾年之後,也漸漸長成了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
學成之後,小五和韋子軒寸步不離,遇有危險的事,小五總是衝在韋子軒的前麵,對韋子軒是異常忠誠,用他的話說,為韋子軒就是搭上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小五對企業管理不入門,韋子軒就托付樂嘯天在夢巴黎給他安排了一份工作,以前他和古藍朵,曾經不止一次地和她說過,如果有一天,你有需要辦的事情可以找小五。
嚴韻兒給她出的難題,古藍朵在憤怒之時想到了用強,自然而然也就想到了小五。
“韋總走了,小五也就跟著走了,沒回來……”領班的眼神中透出一種憂怨。
“噢……”古藍朵自此無話,她讀得懂那領班眼裏的仇恨和怨尤,她沒有資格怪他,確實是她在大婚前甩了樂嘯天,這對於有頭有臉的一方富豪來說,是莫大的恥辱,雖然樂嘯天不怪她,也命令手下的人不許提,但他管住的隻是人們的嘴巴,而不是內心。
但,正是這種眼神,更能減輕她心理上的罪責。
古藍朵也不再問什麼,轉身從夢巴黎夜總會向外走去。她的思想卻一直停留在小五的身上。
按照許經理的說法,韋子軒去找她的時候,小五就不見了,按常理說,是跟著韋子軒一起去了廣州,可是她在廣州的時候始終沒有見過小五啊!
韋子軒肯定知道小五的下落,不然他不可能在入獄前隻字不提小五的事,韋子軒是十分重感情、講義氣的,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五,就算身陷牢獄,他也一定會提前安排好小五的。
想至此,一股衝動的熱流湧上古藍朵的心頭:我要見韋子軒。
好在關押韋子軒的監獄離北京並不遠,古藍朵直接打了一個出租車,隻奔監獄而去。
大約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古藍朵終於來到了監獄的外牆外,看著那高牆上刺目的鐵絲網和荷槍實彈的獄警,古藍朵的心裏充滿了悲涼。想想即將見到多日不見的韋子軒,她又覺得熱血奔湧。
守門獄警的一句話把古藍朵的熱情擊了個粉碎。
“回去吧,今天不是探監的日子。”
古藍朵沒有探過監,不懂這裏的規矩,原來探監還要分什麼探監日不探監日,不是誰想看就看的,可是她驅車三個多小時趕來了,能就這樣回去嗎,況且她還有一肚子的疑問,那種噪動的感覺如果得不到釋放,她恐怕會寢食難安。
“大哥,你就通容一下吧,我就見他一麵,幾分鍾就可以,絕對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古藍朵開始苦苦哀求。
“不行。”獄警的口氣沒有絲毫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