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支票你解釋一下什麼意思!”她來到他床邊,生氣地將手中攥緊的支票扔到他病床,覺得這張支票帶給她的是羞辱。
“你的嫁妝。”這是他細想很久之後,唯一覺得還能有機會說服她手下的理由。醒來聽到她要結婚的消息,他很高興,對未來女婿也甚是滿意。隻是身體還未完全恢複,醫生製止他出院的申請。
本想給她一千萬,可猜想她肯定不會收,隻好把錢折半,找了個勉強的理由托人送到邵煊家。隻是他也深知她脾性,不收是意料之中的事。隻是,上天似乎有意助他,她如今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暗自咬牙,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勾唇冷笑:“你有把我當成你女兒嗎,還是我們母女有跟你生活在一起,哪怕一天嗎?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別人懷裏?還是抱著你的寶貝女兒?”
“別那麼天真了好不好,別以為我們母女還會在原地等你,你給過我們多少希望,又如何令我們失望。知道嗎,我們早已學會了不去期待。”
“沒有你,我們也能好好生活。所以,拿回你這些錢,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們,這樣是最好的。”說完該說的話,她便轉身欲離開。
“站住,這些錢你必須收下,而且現在的你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不得已,他隻好擺出父親的威嚴,命令道。
“我不需要你可憐!”垂在身側的拳頭一再握緊,她大聲吼:“何必現在才來扮演慈父的角色?”
“那你就當我是可憐你,但是你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留著多替你母親想想。”他沒有因她的話而生氣,而是把支票重新塞回她手中。
“你母親的病……我知道你也希望在她臨走前,給她最好的。如果你覺得實在不能接受這些錢,就當我借給你的好嗎?”沒辦法的他隻好低聲下氣,隻求她收下這些錢。
支票在她手中再次被捏皺,母親的病,確實是她唯一不能拒絕這些錢的理由,但她有她的傲氣:“有朝一日,這些錢我自當雙倍奉還。”
從醫院出來,慕瀠便打了一通電話,一開始電話那頭的人根本不願意幫自己這件事,但拗不過她的要求隻好答應。這期間還用上了,在他身上永不失敗的計謀,但無論怎樣,結果還是達到了,接下來就是麵對的時候了。
坐在預定的位置上,她置於桌下的雙手,不安地絞著,一雙眸子頻頻張望門口,隻因她也不知道自己等待的會是怎樣的女人。直至門口出現一張似乎在哪裏見過的臉。
大腦快速搜尋,她終於憶起在哪裏見過那人了,在寒洛給自己的文件裏,與肖磊麵對麵而坐的人。原來她就是書蓉,邵煊心裏念念不忘的‘蓉兒’。
見對方在店內環顧了一下,然後腳跟一旋筆直走向自己,她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沒錯。這女人比她想象的還要美豔幾分,高挑的身材配上裁剪合適,凸顯她凹凸有致身材的服飾,給人眼前一亮。
若自己是男人,也必定會選擇如此耀眼的女人吧。連她自己都這麼覺得,更何況是像邵煊這般出色的男人。
不是她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這是事實。她無法否認。“書蓉小姐,對嗎?”看著對方緩步靠近,她籲了一口氣詢問。
“是的,慕小姐。不知你約我見麵何事?”書蓉接到顧晨的電話說慕瀠約自己見麵的時候,她挺訝異的。雖說她們見麵是早晚的事,但那麼早還真出乎她的意料。
她毫不客氣,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置於大腿處的包包,她雙手伸了進去,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按開開關,然後抬首微笑直視慕瀠。
“書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今天約你見麵,是請你離開我的先生,越遠越好。”慕瀠擺出秦太太的姿勢,意在要對方知難而退。
“……慕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其實我們什麼都沒有,你別多想。”她的直接令書蓉眯起眸子,雖對她的話和態度不滿,但戲要做全套啊。
因此,她急於解釋,緊張的樣子,仿佛在說他們之間有曖昧,想不讓人誤會都難。但她實在太會演戲了,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就算了,聲音還帶著哭腔,好像受了很大委屈。
“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她沒錢,但來之前就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會極力捍衛自己的婚姻。錢不夠就去借,隻要能讓書蓉離開,她甘願向別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