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隻怕你還沒靠近,人死了都不自知。”寒洛斜眸瞪著說話的男人冷哼,鄙夷瞥了他一眼,覺得他太不自量力。顧晨的身手,到現在還是一個謎,大多數人看到的,是他溫文爾雅的一麵。
‘顧晨,這世上還沒有什麼事能難倒我寒洛,隻要是我想知道的,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挖出來。’他不怒反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房間,令人覺得發寒。
秦邵煊牽著慕瀠,怒氣衝衝往前走,雙唇緊抿,一句話也不說。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上像有一股怒意不斷往上湧。腦海畫麵一直定格在,她看寒洛的畫麵,隻要一想到這裏,就覺得難受。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好多螞蟻同時慢慢啃咬他的心。
慕瀠感受到他的怒意,隻是不解他這怒意為何而來。他走得又快有急,她隻得小跑跟上。忽然覺得,走在前麵不回頭的他,似乎距她很遙遠。
他永遠那麼地自信邁步,而她隻能小心翼翼、戰戰兢兢跟在他身後,即使加快腳步追上,也似乎永遠隻能在他身後跟著跑,與他並肩的機會幾乎為零。
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真的會看上平凡的她嗎?她承認,當他要求她給機會他證明真心的時候,確實感動了。可現在看來,這距離真的好遙遠。
即使這樣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心卻猶如隔了千山萬水。她猜不透他的心思,看不見他的樣子,這種心慌令她手腳瞬間冰冷。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她小聲對自己說,腳步漸漸停了下來,並且用力一扯,拉住他向前的步伐。
她真的跟不上他,他所走的每一步都那麼自信,而她卻如履薄冰,縱然跟上也隻是徒勞。
“放手,我還要回去工作。”她突然像換了一張臉,給人的感覺很冰冷,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不許。”邵煊被迫停下腳步,但他沒有在這裏解決私人問題的意思,回答得言簡意賅,語氣不容拒絕。
他的回答使她蹙緊秀眉,望著背對自己的身影,她堅持:“你不能這麼霸道,這是我的工作。”
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守住自己的心。因為指望他放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唯今之計隻有靠她自己了。
“你隻有一個選擇,跟我走,沒有第二條路。”邵煊懶得再解釋,說完再度把人拖走。
“放手,放手,放手!”他不放沒關係,她就大聲嚷,就不信沒一個人會幫忙。
“你可以繼續叫,我並不介意當眾吻你,好堵住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很生氣,若不是此時地點不對,肯定會發作。
慕瀠抬手捂住嘴巴,立刻噤聲。雖不甘願,但還是跟著他離開。這男人不僅不按牌理出牌,而且說到做到,她沒有成為焦點的習慣。
隻是,他到底要把自己帶到何處?望著飛掠的街景,她隻得無奈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