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食指放在下巴,他認真思考她的話,不放過一個可疑之處,見她言語有所保留,直覺告訴他,這可能是最重要的線索。
“咳咳咳……”她清了清嗓音,還是覺得難以啟齒,仰首看見他帶著怒意的黑眸,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她隻好投降:“看見你,總是忍不住……撲上去”
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三個字是一口氣小聲說完,說完後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沒麵目麵對他了。
“你……”秦邵煊聽見了,而且即使聲音小他也聽得一清二楚。因為浴室空間不大,而且有回聲,所以她的話一字不漏傳進他耳朵。
但如今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他要找出她會出現這種症狀的原因。把她從那人手上救出後,她便在他的保護範圍內,那剩下的就是沒遇上他之前所發生的。
如果說那人的目的是得到她,她反抗,以那人的性格會用盡辦法得到,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
“你被下藥了嗎?”他想到最有可能性的就是這個,因為她所說的症狀與那種藥很相似。
“下藥?”可能嗎?腦海自然而然浮現被那男人抓住的場景,她掙紮期間,他好像有把什麼東西丟進她口中,由於當時隻顧著掙紮,根本沒多想。
注意到她微變的臉色,邵煊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一般人吃下去最多不超過十五分鍾就會起作用,而她足足撐了一個多小時,他佩服她的毅力。
噴嚏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慕瀠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揪緊毛巾。適才冷水打在身上的時候,她不覺得冷,現在停下來反到覺得周圍寒意逼人,時不時有風竄過身子,冷得她直發抖。
“先離開這裏吧。”浴室濕氣很重,她渾身濕透,加上不停轉動的抽風機灌入新鮮空氣,使得此處十分涼爽。對一個正常人來說很舒適,但對濕身的人來說很冷。
盯著那隻朝自己伸過來的大掌,她猶豫了,不知該不該把手交出去。最後,她搖首說:“不用了,我能起來。”
邵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放下欲拉起她的大掌,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雙臂環胸,斜倚在白色浴室牆上。明明站都站不穩,還死要麵子,他就等著她投降。
慕瀠扶著身旁的浴缸邊沿,使盡全身力氣站起,站直身子她呼了一口氣。乏力的雙腿完全靠手在支撐,然後她試著放開手,緩緩邁開步子。
可是,毫無預警的,浴室打滑,腳步不穩的她,身子快速往前栽去。她嚇得瞪大眸子,雙手亂摸想要尋求支撐物。
他咬牙,本想給她一次教訓,讓她長長記性,但最終還是不忍心。一邊放開雙臂一邊跨步上前,欲接住她。
手終於抓住一些物體了,她來不及看清是什麼,雙手一扯,接著人便撞上一堵肉牆,臉貼在某人帶著淡淡沐浴露香味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