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忘不掉的就先記著,何必呢?(1 / 2)

“長方形”那個損友總是說我會不自覺地閑得沒事幹,這不,我又大半夜的對著thinkpad的顯示屏發呆。我無奈地把瀏覽器打開,然後又點擊右上角的那個一碰到就會變成紅色的小叉叉把頁麵關掉,反反複複了好幾次。因為我正想在搜索引擎上搞出幾部本大小姐還沒有看過的好看的電影,但是我發現這種電影幾乎所有的都被我看過了。像同種類的那些所謂什麼“青春校園愛情電影”,凡是掛上這些字眼的大都被我翻了個遍。比如《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和《初戀這件小事》,又或是最近上映的《同桌的你》。隻要劇情狗血一點的,我都會哭得稀裏嘩啦。正當我準備關掉客廳的吊燈去臥室睡覺的時候,手機又不識抬舉地響了。是我對她設置的模式,隻有她給我發短信我的手機才會發出這種不知道是嗶嗶還是噔噔的聲音。好了,反正本大小姐描繪不出來。就跟我根本不愛在那些損友麵前去設想和描繪自己的未來藍圖一樣,因為我很清楚會遭到他們毫無下線的奚落和嘲諷。我解開鎖,看著屏幕上發過來的一行字,呆住了。上麵清晰地顯示著一句話,我看得真切但又希望它是模糊的。上麵寫著,樓語你快到錢櫃來,我在這兒看到單滿了。我心裏尋思著去還是不去,但我的腳就像不聽從我的使喚一般朝著大門邁開步子。我就像一朵野薔薇,經曆了被人遺棄的暴風雨。長方形說“遺棄”這個詞很適合我,我就像被流放的皇室貴族。我說你可甭提了,你這張嘴出去念叨也得有人信才行啊。因為錢櫃離我住的小區很近,所以為了省錢,我還是騎上腳踏車去了。這輛腳踏車已經很舊了,鏈條騎著騎著都斷過了無數次,但我還是仍然舍不得丟棄它。因為這是單滿在我去年過生日的時候送我的生日禮物,我都是一個被遺棄的人,我怎麼還能讓它跟我一樣遭受這種被拋棄的痛苦呢?也難怪火龍果說我是非主流領導人,成天這麼傷感,也怪不得活該被人遺棄。舊電影裏成天哭哭啼啼,擔驚受怕的女主角最後不都是這個下場麼。我賣力地蹬著腳踏車,夜風拂過我的發梢,感覺有些涼涼的,就像我此刻的心境一樣。我很奇怪,為什麼長方形這麼晚了不給我打電話而是發短信。一思考到這個問題我也就加快了蹬腳踏車的速率,我真感覺我像那種穿著白色棉布背心褂子,然後腦袋上頂個棕色帽子,脖子上還圍著一條毛巾的人力車夫。我這麼優秀的體力,簡直都可以去拉黃包車了。這麼說著,我感覺自己可以穿越回去體驗一把舒慶春先生筆下的駱駝祥子的現實生活究竟是怎樣的。想到這裏,我不禁還有點小小的激動。錢櫃距離我家小區也就大約摸12分鍾的車程,很近,當然我指的是我騎腳踏車。我騎快點的話大概10分鍾就能到,所以我已經看見近在咫尺站在門口等我的方悅了。方悅還是那麼一副模樣,看人的眼神就想讓你把她五花大綁,先奸後殺。“你又是騎著你的破腳踏車到處遊蕩。”我回答,那又怎樣,姐姐我樂意。方悅就是“長方形”,她的臉型屬於那種方方正正的,談不上有多精致,但是確實非常的耐看。而我也非常耐看,意思是得需要別人耐心看。方悅又姓方,於是哀家賜給她這麼一個愛稱。她還不得連忙謝主隆恩?從高中剛開始就是,一直有很多人追方悅。因為她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身材又高挑,五官玲瓏。別說我拿自己跟她比了,就是我跟別人說我跟她是朋友,別人也會嚇一大跳。我平時的穿著打扮,整個兒一鄉下來的土包子。要麼就是t恤牛仔褲,要麼就是校服,一點特色都沒有。方悅告訴我她看見了單滿,而且她說這個王八蛋啊,才幾個月就已經另有新歡了。難怪呢,我說方悅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因為我習慣在電話裏就把一切問得清清楚楚,要是我知道了單滿又有了新的戀愛對象,我才不會到錢櫃丟人。我隻會在家裏折磨我的hellokitty抱枕,抱著它哭到死去活來,昏天黑地。直到天亮,我才會發現原來我又弄了它一臉的鼻涕水兒。方悅告訴我,他們幾個剛才來的時候看見了單滿正在前台,然後他們商量著幾個人反正都認識,不如就開一個大包。單滿說也好,人多也熱鬧。方悅帶我進了包間,又是那幾個熟悉的麵孔。火龍果,小白兔,和老鱷魚。火龍果真名叫霍龍國,漢子一枚。小白兔叫柳諾,一個說起話來嗲得不行的女孩子。老鱷魚叫趙馮瑩,性別人妖。剩下那對狗男女,我的前男友單滿和他旁邊坐著的新歡。單滿用一種非常訝異的眼光看著推門而入的我,此時他的手指頭還在用來給她的新歡剝香蕉皮呢。我氣不打一處來,火龍果看到我的臉色變得越來愈難看急忙打圓場說,你看我們幾個高中老同學好久都沒聚了,雖然說都同在a大,但是都在不同的幾個係,所以大家今天晚上一定都要玩得痛快好不好。我心裏暗暗地說道,痛快,今天晚上你們一定都會很痛快的。當然,“你們”一詞指的是那對奸夫****。我上來二話不說就把火龍果麵前的啤酒舉起來一飲而盡。火龍果意料之中的沒讓我失望,他說,我靠,男女授受不親。我一句話把他噎住,嗆了個半死。我說,哥哥我是男的。我壓根沒去注意那個單滿的新歡,也沒用正眼去看單滿一眼。我隻自顧自地唱著歌,喝著酒。我知道即使我醉了,這幾個該死的妖孽也會保證把我送到家。就算沒錢打的,他們輪流背也得把我背回去。第一次聽到長方形對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我也是喝醉了,然後被她感動得稀裏嘩啦,一塌糊塗。我對她說,方悅,你們幾個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說那當然了,所以我不想讓你喝大了躺在馬路上像叫花子一樣見人就說我們幾個是你的好朋友。對了,你以後在外麵幹了什麼丟人的事兒,別說你認識我們。聽完這話,老子恨不得賜她三尺白綾。正當我唱到“我願變成童話裏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我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單滿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嘴角竟然抽搐了一下。我心想他還會念舊?他不是死人一個嗎?《童話》這首歌,是他為我唱的第一首歌曲,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男孩子當麵唱給我聽的一首歌。那之後,我的手機鈴聲就換成了光良的歌聲。每次手機響起,我都會在想是否是他給我來電話了。然後耳邊就炸響“你這隻sb是不是又在紅杏出牆”的問題,失望的潮水就會不斷向我湧來。我會溫柔地回敬長方形人家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於是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幹嘔。